道友,吹箫不?_分卷阅读_16(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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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便不远不近的吊着,吹箫不想搭理殷玄黄,那老妖怪也知道如今心上人正在气头上,定然是不肯理人的,也不跟上去讨没趣。
  吹箫如今脑子里一团糊涂,又是想昨日那老混蛋的话,又是想自己的身子,更兼得想到那人昨天说到‘阴煞’,更叫他心头一震。他却不知道这老混蛋竟有这等本事,能察觉到他体内的阴煞。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吹箫又想到在大雍遇见阿玄的初见,他体内阴煞爆发,人都已经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确是压着阿玄强吻,那爆发的阴煞也莫名其妙的褪去,且一直到如今都尚未爆发,叫时时提防的吹箫很是费解。
  那时候他只当阿玄是一介凡人,并不多想,可如今,细细琢磨,倒也有些意思了。再者,阿玄乃大乘巅峰修士,站在整个立林界的巅峰,当日大雍也未曾封了记忆去,被自己那样轻薄,却未曾动怒,甚至还主动交好与他……再往深处想,阿玄又为何会心仪于他?倒也不是吹箫妄自菲薄,实在是殷玄黄修为如此之高,寿命也定然长久,这漫长时间内,什么好颜色、好品行、好资质的人没见过,怎么偏生对他一个小小修士动情?
  他这么想着,昨日缓和下来的情绪就又冷了起来,一路猜测着,也有些心不在焉。直至有人唤他 :“这位道友,可否给某行个方便?”
  吹箫便从推测、猜疑中清醒过来,他如今走的这条路乃一条羊肠小道,只堪能并排走两人,如今他一人站在正中,可不是堵了旁人的路了?
  他歉意一笑,定睛看去,刚想致歉,便有些怔楞了,无他,眼前这人长相居然同他有五分相像!那人见他抬头,见他长相,也是一怔,脸上温和的微笑也顿住。吹箫匆匆施礼,便侧身过了去。
  走得远远的,还能感觉到那人回头停在自己背影上的目光。
  但愿,是自己多想了,中林如此之大,人口如此之多,长相相似,倒也实属寻常。吹箫如此想着,还是忍不住回头,方才那人已经不见了。
  “此人倒与阿箫有几分相似之处。”殷玄黄不知从哪里冒出,像是看穿他的想法。
  吹箫又想到自己的猜测,兴致不高,看都没看他一眼,扔出紫竹箫,踏上便凌空而起,朝着望海阁御空而去。
  留在原地的殷玄黄便皱起了眉毛,方才的阿箫有些子不对劲,若说方才起床之时,只是闹别扭,如今这次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想搭理自己了。
  这可不行啊。得弄明白阿箫到底在气什么,且还有方才之人,虽说世上相似之人不少,可如今吹箫父不详,多少还是叫殷玄黄有些在意。唔,叫沧州珈蓝去查查。
  于是,当日收到殷玄黄传讯玉简一封的仓周珈蓝,恼得不得了,这老妖怪,从来只叫干活,从来都不给工钱!!!现如今,他也不是孤家寡人无所牵挂了,沧州珈蓝便怒从胆边生,一封玉简有砸了回来,大意是——不付帐,我就把账单给你家夫人寄过去!!!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殷老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玉简,笑的那叫一个优雅,然后当日仓周珈蓝就收到了殷老妖的回信:“久未切磋,不若玄虚位以待,你我二人于坠尾峰一聚?”
  仓周珈蓝再也没提过付账这回子事,只敢在家暴跳如雷,好个老不死的,居然来武力压制!!!且走着瞧吧,待我也踏上大乘巅峰,定要把这口气讨回来。现如今……
  “去查!”
  这边沧州珈蓝派人去查,境况如何,暂且不表。倒是吹箫回了望海阁,因有镜亭和阿玄在,那焕无也并未再找他麻烦,反倒是送来不少赔礼,道当日是自己怒极,方才如此,请吹箫不要计较。吹箫也挺镜亭说了两人之事,虽对此人无甚好感,但也知道百年之计,被自己一朝摧毁,此人得有多气恼。且如今寄居人下,收了赔礼,也算是相安无事。
  镜亭也被那人困住,吹箫便每日静修,等待东西到手,可如此过了月余,他便觉得有些不对了。兆周阁如何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大派了,虽他第二次要的东西难寻了些,但也不至于月余还是杳无音讯。
  去问,荀佳每每都满含歉意,道是仍需时间,而后送来一堆灵丹、灵液之类的赔礼。他心里便有些起疑了,又过了一月后,荀佳仍旧是如此回答,他便笑了:“既如此,在下还有事在身,若掌门收集齐了,便把东西交给镜亭便是,日后在下再来取。”
  荀佳和煦的笑没变,但那语气就不对了:“不忙,不忙,小友看我兆周阁如何啊?可是长久栖身之地?”
  第44章 未玄机著
  吹箫心里一沉,荀佳的话可应验了他的猜想,这些日子里兆周阁的举动可不就是拖延吗?且过不多时便有人送来的灵液、灵果都是极好的,若是为焕无之事,他已经所要了报酬,根本无需如此。可见,荀佳一早就打算好了,他根本就没想要放自己走。
  吹箫心中已然是一片怒火滔天,可他又清醒的知道,如今他实力低微,根本就不能够做什么,因此他只能压了怒火,笑:“掌门之意,箫明白,兆周阁自是极好的,掌门如此厚爱,倒叫箫感激,只是箫之道不再此也,我卜门自来便是出世之道,若不遍览人世、周游各地,便大大不利于修行。”
  这话里的推脱之意叫荀佳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小友若是担心此事,那大可不必,入了我兆周阁,小友若想走入世道,大可去的,且我兆周阁还会派人随身护佑你周全,岂不美哉?”
  吹箫微笑摇头:“修行一途,本就逆天而行,若我不求上进,一味依靠旁人,如此能在大道之上走的长久,掌门好意箫心领了,道就是道,我西门吹箫既然选择此道,便是不论结果如何,都会走完。”
  荀佳此次不笑了,他半眯着眼,盯着吹箫。吹箫骤然握紧了拳头,那庞大而又森然的气势叫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极了,他尽力维持着自己的面色淡然,尽管衣服背后全然被冷汗浸透,他也一点不想示弱。
  “你若不想依靠旁人,那便罢了。只是我三番两次相邀,小友却如此推脱,想必定是瞧不上我兆周阁吧?”荀佳负手而立,脸色平静,但那话里的意思怎么也算不上是善意。
  吹箫苦笑一声:“并非如此。实在是箫若加入兆周阁,不管是于箫,还是兆周阁都没有什么好处。”
  荀佳挑眉:“此话怎讲?”
  吹箫叹了一口气:“箫不过一介散修,从下林迩来,也不过是求在大道之上走的更远,兆周阁人才济济,资源雄厚,我如此不动心,只若我加入了兆周阁,便从兆周阁命道息息相关。我卜门便有一铁律——术士不自占,因为就算给自己卜算,也卜算不出来,这便是我术士之悲哉之处,我等可断他人吉凶,能力大者,甚至能改他人只命,却不知自己何时有难。我若入了兆周阁,为宗门卜算,大约也是不准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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