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枭(作者:九月轻歌)_分卷阅读_73(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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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中竭力帮苏家斡旋,父亲知情之后很生气,问他何苦。他对父亲说,爹,我剩的良心、善心越来越少了,若能坐视钟情的女子陷入困境,来日便是能飞黄腾达,恐怕也是佞臣的苗子。
  父亲沉默良久,之后让他细说原委,询问苏家因何落到了这步田地。
  老人家那时也身居要职,只是懒得过问小一辈人之间的是非,先前打心底就不想知道。听他说完,便说你别管了,你越管越乱,日后苏家的事,我会斟酌着办,苏家不管怎样,都要苦个三几年的,能熬过去定有起复之日,若熬不过去,凭谁也没法子——终究,这本是他们不该经受的波折。
  他相信父亲,父亲也没食言。到底,苏家先后几次被一些案子牵连,父子两个丢官罢职,但绝对有起复的希望。
  然而,苏家父子连同苏夫人没经受住这种起落,一蹶不振,卧病在床,先后病故。
  父亲及时敲打他:苏家的事,与许家再无关系。说完就命人随时留意他的行踪。
  这是他早就料到的事,父亲行事的手段、章程,他再清楚不过。
  苏妙仪最后一位至亲入土为安之后,他命临安给她送去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传话给她:若有可能,离开京城。
  临安回来之后,说苏小姐正有这打算,收了银票,说大恩不言谢。
  他没让自己多想什么,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公务和家中诸事。
  就是那时,魏氏诊出了喜脉,怀上了第三个孩子,而平静几年的许府,起了波澜。
  症结是苏妙仪。
  魏氏先后两次前去苏宅,看望苏妙仪。
  双亲与他听说之后,都难免多思多虑。
  父母自然是不能在明面上说重话,只委婉地提点儿媳妇,好生在家安胎。
  他则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问她安的什么心?
  她就恼了,说我能安什么心?我与苏妙仪相识,并且投缘,在这当口去看看她又怎么了?许家一度明里暗里帮衬苏家,你当我真不知道么?你们能做好心人,我就不能去探望故交了?
  他硬是被她噎得不轻,只好说你心意已经尽到,往后就听爹娘的话,在家安胎便是了。
  她面上应下了,但这事情还没完。
  没过几日,她跟他说,苏妙仪已经成了老姑娘,眼下处境艰辛,不如我们收留她,把她安置在别院,等她出了孝期,一顶轿子迎进来,让她服侍你。
  他听完,片刻的匪夷所思,随即震怒,若不是她有孕在身,不定会怎么发作她。忍了半晌,他只说你别胡来,不要说许家不是趁人之危的门风,便是我,眼下并没那个心思。
  她什么都没说,转头却去跟母亲商量。听下人说,母亲当时听了,气得手直哆嗦,却也顾及着她的身子,说你们房里的事,我可不会管,去跟之焕商量吧,他要是不同意,便不要再提。
  得知这件事,他休妻的心思都有了:这女人得是糊涂混帐到了什么地步?有哪一点像个宗妇的样子?
  她呢,在他面前又提过几次,最终他快气疯了,质问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为何起了这种脏心思。
  她当真恼了,冷笑着说:“脏心思?我一番好心倒成了脏心思?她苏妙仪要是不同意,我怎么会与你们提及?人家眼巴巴地等着你再一次伸出援手,你却跟我装清高。我倒想问问,你又是打得什么主意?难不成是想把我休了,过几年让她登堂入室?要说脏,没有比你跟她这种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的货色更脏!”
  睁着眼睛跟他撒谎,跟他胡说八道。他气得摔了一个茶盏,口不择言地道:“那我倒也想问问你,是不是因为她是那个人的意中人,你才想趁这机会埋汰她、一辈子作践她?你休想!许家不是这种门风,许家人不会这么下作!你要是真跟我过够了,就卷包袱给我滚!”
  她真就滚了,滚去了陪嫁的宅子。
  父母觉得这样下去不像话,规劝甚至勒令他去接她回府。但她那番话,他只要一想起,就暴跳如雷,跟父母说这件事谁也别管,谁也不准搭理她,除非她跟我认错,否则她往后就在那儿过吧。谁要是接她回来,我转头就去花天酒地败坏门风。
  父母便问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临安那时是他的贴身小厮,招架不住,便复述了两个人说过的重话。父母听完,把这件事放下,对外只说别院的风水对她和胎儿好,她遵照高僧的指点,要在那边住一段日子。
  随后,她安安静静地住在别院,苏妙仪也在京城销声匿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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