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悬疑文_分卷阅读_73(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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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孟言想说什么,但钟采蓝打断了他:“你就别给我希望了,给我一个靠谱的建议。”
  周孟言牵着她的手走了几步,板着她的肩膀让她调转了方向:“看到前面的酒店了吗?我住在那里,要不要过去休息一下,一会儿雨小了我再送你回去?”
  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钟采蓝答应下来:“好。”
  周孟言:“……”突然有一点小紧张!
  然而,和他共处一个屋檐下快一个月的钟采蓝早已免疫,进了屋,发现是大床房,神色自若地从柜子里找出拖鞋换上——雨太大,她的鞋也都湿透了。
  周孟言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你要喝饮料吗?这里有旺仔牛奶。”
  钟采蓝笑了笑:“不喝,不用管我,你去洗澡吧,把衣服换了。”
  “那好吧,有事叫我。”
  他取了衣服进浴室,莲蓬头一打开,迫不及待地把脏衣服剥下来,人站到水柱下,热水冲过全身,好似脱胎换骨。
  他太急切,忘记拉下帘子,酒店的浴室全是透明玻璃,热气还未来得及在玻璃上凝结为小水珠,钟采蓝一抬头,恰恰就看到他孩子气地把脑袋对准莲蓬头好一阵冲洗,光赤的身体肌肉匀称,优美的线条叫人想去摸一摸,捏一捏。
  她贪心地看了好几眼,这才走过去敲一敲玻璃门。
  周孟言一听,以为有大事,来不及冲洗满身泡沫,一个箭步跨过去拉开门:“怎么了?”
  “帘子……”钟采蓝望着他,觉得后面两个字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没拉。”
  “啊,我忘了。”他挠挠头,“就这个吗?”
  就这个?钟采蓝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你不是很介意吗?”
  他弯起眉眼:“我早就不介意了。”
  “我介意。”她说。
  短短三个字,却好似铁拳揍向他的面庞,他鼻酸眼胀,不禁想道,当初钟采蓝听见他说这句话,是否也是他现在的心情,抑或是更悲痛?
  霎时间,悲伤犹如海啸来势汹汹,将他席卷,刹那间,他的口鼻好似被海水捂住,氧气不得进入气管,窒息感迎面而来。
  他低下头颅,哀求道:“采蓝……”
  钟采蓝喉头一涩,顿时不敢再听:“洗你的澡吧。”说罢,匆匆掩上门。
  玻璃门上已经结起了水珠,周孟言想拉开这扇门和她说个清楚,可又知道症结未解,说了也于事无补,呆立半晌,揉一揉眼眶——肯定是有泡沫流进眼睛了,不然怎么视线就模糊了呢?
  他想着,重新回到莲蓬头下,让热水淋过四肢,身体的温度渐渐回转,可心口一块,再滚的水都暖不回来。
  他默默地洗完了澡出去,钟采蓝正立在窗边和江静打电话:“雨下太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不要紧,这雨太大,可能还要再多停一天,如果雨停了,你明天直接去殡仪馆就行。”
  “好。”钟采蓝还有点担心,“松容路上都积了水,外婆家里会淹吗?”
  江静好笑:“怎么可能淹到这里!就怕雨太大把路冲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钟采蓝吓了一跳:“那怎么办?”
  “真的不行,就停到殡仪馆去。”江静道,“好了,这不是小孩子操心的事,你别管了。”
  钟采蓝又和她说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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