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非良人_分卷阅读_84(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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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家事难断,我不知秦大人为何如何所行,但作为一个父亲他确有不妥之处,可并不是每一个父亲都是这样,你现下这般所行,只会让更多人家分散、生死相隔……你这样,又叫秦夫人如何看你?”
  秦质似笑非笑,言顾左右未接话头反问道:“看来殿下很替圣上挂心天下,不知圣上可会挂念殿下的孝心?”
  这话暗指天家无情,太子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可他心中半点不认同,“父皇待我不同以往的天家凉薄,我们不是君与臣,而是真正的父子。”
  秦质眼眸微转,不由玩味一笑,缓声道:“这般看来圣上似乎在殿下心中颇为重要,这父子情深倒叫微臣羡煞,只不过微臣突然颇为好奇殿下在圣上心中又有几许重?”
  太子闻言看向秦质,看似神情未变,可眼底已有些许不同。
  周遭和煦的气氛一下凝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压得人透不上气来。
  太子满身颇有在位者的气势威压,言辞肃然道:“孤的父皇是孤的天,也是天下子民的天,倘若你执意如此,日后必然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你不为自己着想,不为秦氏一族着想,也该为白姑娘着想,毕竟她往日在暗厂所行的事,随意一桩都能要了她的性命。”
  秦质闻言眼睫轻垂,眼神莫测,片刻后他忽而眉眼一展,轻轻笑起,“殿下为了圣上可真是苦口婆心,连女人都用上,这倒是难得之事,殿下既然这般笃定圣上上您的天,那不如我们就看看殿下的天会不会突然……塌了。”
  太子闻言眉目渐深,看着他一字不言。
  气氛骤然静下,水榭之中只余微微风过,偶有风过湖畔拂起丝丝波澜,这处静得仿佛没有人一般。
  屋檐上头传来极细微的声响,一只鸟忽然一声啼叫,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飞跃而出,在湖畔上轻轻如一支箭般飞掠而过。
  太子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屋顶,不再开口继续刚刚的话头,而是微微抬眼看向秦质颇为褶皱的衣衫,话间带着几许惬意,“替国师打理衣衫的人可是白姑娘?”他微微一顿,轻轻摇了摇头似颇为感叹,“这般看着白姑娘似乎不是很上心,国师繁忙政务是好事,可也要多顾忌女儿家的心思才好。”
  太子也是个会掐人痛脚的斯文人,秦质言他父子之情淡薄,他不喜却也不会当面发怒,就看准了他们夫妻不合死掐,二人也是棋逢对手的歹毒,专爱往人心窝子上扎刀。
  秦质闻言笑得云淡风轻,“多谢殿下关切微臣家事。”
  这一番谈叙到底是没达成共识,二人的刀子倒是扎得都挺准,旁的半分都没得着好。
  太子走后,秦质面上的笑彻底淡得没了影,他面无表情坐了半晌,忽而开口道:“下来。”
  白骨在上头守了许久,突然意识到他是跟自己说话,不由轻身一跃从屋檐上一下跃进了水榭里头。
  见他微微抬眼看向自己,神情越发淡淡,一时颇有些不知所措,她刚头也是听见了太子的话的,可这衣衫之事与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她现下更担心的是他的性命。
  她有心开口问,可偏生他面色不好时机不对,一时心中颇觉烦乱。
  秦质收回视线,端起茶轻抿了一口才开口缓道:“衣裳都叠好了?”
  白骨见他难得开口与自己说话,连忙认真点了点头,“都叠好了。”
  秦质放下手中的茶盏,长睫微微垂下,遮掩了眼中的神情,显得眉眼清隽,颇为温和无害,“确定是叠好的?”他言辞轻浅,叠字颇加了重音,似乎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白骨闻言抬手理了理额发,借机看了眼他身上的衣衫,确实有一点皱,可与以往衣冠端正的模样也差不了多少,还是一样好看的。
  一时便也不怀疑自己了,直认真点了点头,因为往日她叠衣裳时,他都在旁嘴甜得不行,不时夸夸她亲亲她,现下心中对于叠衣裳一事,自然是满满的自信。
  秦质未听到回答轻掀眼帘看向她,见她点头,面上颇有几分疏离不满,“想来白姑娘刚头也听见了,殿下对我的衣着不是很满意……”他说到这处,话间微微一顿,言辞越发淡漠,“是以……还要劳烦白姑娘多在我的衣衫上花些心思。”
  他这话中的意思可不就是说她叠得不好,白骨心中本就烦乱,现下更是漫满的委屈。
  旁人说她,她根本无所谓,可若是他说,她就会很在意,况且她明明很花心思,就和以前临摹拜贴给他一样,他那时还夸她写得字好看,可现下却变了。
  白骨心中一时落寞,便站在原地不再开口说话。
  秦质见她爱搭不理的样子眼神当即凛冽起来,那眼神看的人周身寒意渐起,她不自觉后退一步,便见他突然站起身往她这处走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就往楼下走去。
  白骨被他拉着一路下了楼梯,“你要去何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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