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番外_分卷阅读_9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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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奴握紧了拳头,垂着头,语气却有些激动,说:“皇上不是已经有我明大哥了么?”
  “你若来了,朕或许可以不要他。”
  “人人都说皇上英明,子段果断干脆,草民听了也觉得臣服,可是草民斗胆问一句,所谓果断干脆,难道就是可以趁着自己的大臣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去他的家里,问他的子孙愿不愿意入宫做娈宠么?!”
  陈公公惊了一下,桃良早已经紧张地跪在了地上。外头檐下的雨哗哗啦啦地往下流着,冬奴红着脸也跪了下来,说:“草民逾越了。”
  刘弗陵饶有兴味地品了一口茶,说:“果然是燕相的儿子,就是与寻常人不一样,有胆识。”
  “古人曾经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皇上是一国之君,身旁侍奉的,也需要是品德有华卓著的人,草民无才无德,不敢在圣上跟前侍奉。”
  刘弗陵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来,说:“燕相生前,常抱怨他的小儿子不喜欢读书,如今看来他是错怪你了,你小小年纪说起话来,也会头头是道的。看来是朕意会错了,朕以为,明石就在朕身边侍奉,你跟他素来交好,一同进宫来,做朕的左膀右臂,你们燕家,也会重塑往日的辉煌,如此皆大欢喜,想着你也会愿意。”
  “承蒙皇上错爱,可惜草民十二岁时,已经由先皇做主赐婚了。”冬奴抬起头来,眉眼微微蹙了起来,说:“将来成婚,草民便是公主的丈夫,皇上不只是草民的君主,更是草民的母舅,草民不敢以一己之身,坏了皇家的名声!”
  “你大胆!”
  刘弗陵怒吼一声,一把将子里的茶杯摔碎到地上,冬奴被惊坐在地上,陈建也慌张跪了下来,伏地叩首说:“皇上息怒!”
  冬奴也知道这回自己是闯了祸了,竟然一时口不择言,暗骂刘弗陵是乱了人伦的君主,可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把一个刘弗陵看在眼里过,何况他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手刃了还来不及,他竟然还竟然敢在他双亲尸骨未寒的时候逼他入宫,这样的屈辱,他怎么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怒气,他怎么能够忍得下去。他趴在地上,俯首说:“草民的母亲临终前,特地交代了草民,要草民谨记先祖的名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会瓦全。”刘弗陵盯着他,冷冷笑道:“只是你一口一个母亲,事事想着先祖,可曾想过你叫错了人?”他说着拂袖站了起来,抿着唇说:“朕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可惜你不知好歹。你可知道,你并不是燕家的骨肉?”
  冬奴冷笑出来,说:“那草民是谁的孩子?”
  “你知道阮妙音么?”
  冬奴身上猛地一抖,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阮妙音是他的亲生母亲,这谣言他早就知晓了,他也曾在那样的一个月夜里头,见过她的本人,听她亲口叫过,他是她的儿子。可是这样的无稽之谈,他从来都不相信。他是燕府的血脉,从小在燕府里头长大,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这……这不可能……这都是别人胡说的……”
  刘弗陵噙着笑,有些爱恨交加地看着他,轻声说:“你爹因为阮妙音不尊妇德,将她冷落了起来,同时也冷落了她的同胞哥哥阮兵。阮家是贫困小农,没了燕家的支持,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阮兵无路可走,就投靠到了兵部宋大人的门下。就在今年年初,他告诉了宋大人一件秘密,你,不是燕怀德的亲生儿子,甚至,阮妙音也不是你的生身母亲。”
  冬奴已经呆住了,他脑子里有些懵住,身上披的薄衫脱落下来,露出了雪色的中衣,他看着刘弗陵,问:“那……那我……”
  他是谁的孩子,从哪里来?
  “你是谁的孩子?”刘弗陵缓缓倾下身来,他用子指摩挲着冬奴的脸颊,哑声问:“是啊,我也想问,你到底是谁的孩子?”
  第六十一章 燕往何处
  他松手,冬奴就瘫倒了地上,齐弗陵站直了身体,缓缓朝外头走去。陈建赶紧爬起来,跑到门口撑起了伞。刘弗陵走到门前,说:“你再好好想想吧,要不要入宫,我都不难为你。”
  桃良红着眼睛爬过去,爬到冬奴身边,小声叫道:“少爷……”
  冬奴有些发呆,问:“他是骗我的,我不是燕家的孩子,那我是谁的孩子……”他说着就爬了起来,桃良急忙拉住他,急声问:“少爷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问老夫人,看刘弗陵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少爷三思,万一这事老夫人也不知道呢?”桃良着急地说:“刚才皇上不是说阮妙音么,我知道她还在后园子里头,咱们去问她,咱们去问她!”
  冬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桃良撑着伞陪他去了后园子,外头的雨更大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瞧了冬奴一眼,问:“少爷,要是皇上说的是真的,少爷要怎么办?”
  怎么办?冬奴停下了脚步,立在门前呆呆地站着,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可是他还是推开了院子的门,立在廊檐下头,说:“我只想知道……”他红着眼看了一眼桃良,说:“你在这里候着,我自己进去。”
  桃良将伞交到他手里,自己一个人站在廊檐下头。冬奴一个人走过照壁,走一屋子前头,伞上的雨水一滴滴落下来,掉在地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打湿了他的靴子。他收了伞,突然再也没有勇气再入前迈动一步。他悄悄在廊下的木板上坐了下来,偷偷拉开门窗的一角,结果就看见一个妇人坐在工巧的青灰色帷屏之后,露出一只精美的灰色衣袖。这个曾对他自称母亲的妇人与他而言,永远都只是这样的一个身影而已,可望而不可及。冬奴呆呆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温热的东西要涌出来,酸酸涨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趴在窗户底下,轻轻抿了抿嘴唇,泪珠子就掉了下来,自己擦了擦,靠着窗户坐了下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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