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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护工给我打电话,说童星柏嚷嚷着要见我。我有点担心,来看看。”
  “你等我会儿,我跟她聊两句就回去。”
  但苏容靳不愿意,“我要见你。”
  “两个小时。”
  “我要见你。”
  “好吧一个半。”
  “我说话你听不懂?”他语气骤降,“老子要见你,你现在就他妈的让苏斯把你带回来。”
  他语气并不激动,平静,沙哑,透着病后的虚弱。
  但还是相当有攻击性。
  沉扶星愣了两秒,后吸一口气,冷笑,“我看你伤是好了。”
  话里有刺,他听出来了。
  他闭了闭眼,脸上结了一层霜。喉咙滚动,本想开口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他不擅长这个。
  沉扶星那头沉默一会儿,透过话筒,传来一句话。
  “我今天留这儿陪床,不过去了。你要没别的事儿我先挂。”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苏容靳的眸,愈发冷冽起来。他手指抵唇,眼睛被焦灼摧磨过一般。想发火,想摔东西。手臂微抖,他喊苏亚丁把烟拿过来。
  苏亚丁看他心情不好,本想劝两句。话到嘴边停了,条件反射不想火上浇油。他把烟拿来给他,顺带着提醒正事儿,“你说的没错,Jseph先前发起的那次投票里,你仅次于Jseph.”
  而这就是苏镇黎要弄他的原因。
  因为那批货出了事儿,警方那边需要个顶包的人。恰恰好集团内部多数人已经逐渐偏向苏容靳,他具有危机感,所以故意把苏容靳喊去喝茶。美其名曰沟通感情,其实就是在试探他。如若他不去,不仅仅是他,连带着跟着他的那群人,也会被苏镇黎视为毒瘤。他这人戒备心重,身边从不留后患。上次鲁封那事儿,仅仅一根木烟嘴就能要了他命,所以更别提这次价值上亿的货物...
  苏容靳沉默着抽了两口烟,“方亭琛那边呢。”
  “伤的不轻,还在重症监护室。”苏亚丁帮他点了第二支烟,“王埕还是嫩,这事儿事发之前,他还不知道自己上头人把那批货吞了,还觉得自己多干净。”
  “方亭琛进手术室之后,王埕还跟他顶上条子对了线,听说闹的挺不开心的。哦对了。”他顿了顿,“方亭琛的马仔昨日在疗养院附近现身,我已经照老规矩收拾干净了,剩下的那几条没死成的臭虫,估计也留不了多久。”
  黑吃黑那点儿事儿,再多一个知道都是祸害,方亭琛底下人自会处理。
  一口烟雾顺着往上蒸腾,苏容靳敞着上半身,半个肩膀和胸口被紧紧实实包扎着。听完这些话,淡淡嗯,明显事情就在他意料之中。富贵险中求,他想安身立命,这次还真避不过去。
  但好在一切都按照他预料的发展...
  但他好像没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开心,心还是空的。或喜或悲,或嬴或输,他早已在无数次算计和背叛中逐渐麻木,这种感受萃入血液,嵌进骨缝。麻木到绝望。
  眉宇染了躁意,身体无时无刻不在痛苦叫嚣,而他已经快要挡不住了。
  受伤那半边试探性攥了攥手,用不上力,胸口痛。
  仰头靠在软沙发背,盯着苍白的天花板,他艰难的呼吸。
  每一口都是痛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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