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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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照斐余光瞥见另一张空桌子上的粉色保温杯,随口一问:那张工位上的人和贺轶鸣一起去开会了吗?我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没想到小王一脸坏笑地说:哎呀,郎才女貌的,你作为他朋友去好像确实有点不合适。
  温照斐下意识地把右手背到身侧去,把戒指藏起来,突然反应过来贺轶鸣在公司隐瞒了自己结婚的事实。纵然贺轶鸣嗜财如命,声称要薅公司的羊毛,拿结婚的福利,最后也还是没有将他已婚地事实和盘托出。
  为什么呢?
  郎才女貌四个字已经足够给他答案了。
  温照斐不完全信,总是要相信眼见为实,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好骗不把破绽放在他眼前,他永远会盲目地相信亲近的人。他匆忙坐着电梯上了楼,还未及进入茶水间,就遥遥地看见一个黑长直的背影握住贺轶鸣的手,给贺轶鸣套上了戒指。
  这算什么?
  温照斐猛按合上电梯门的按钮,心里一团乱麻。
  黑长直他盯着那一头长发,生出一股被欺骗的怒意。黑长直从来不是无中生有和空穴来风,他该在贺轶鸣提起的时候就反应过来的。
  所以,拍立得是假的,游乐园的木马和过山车是假的,生日蛋糕和零点的拥抱是假的,一枚戒指骗了一颗真心多好的生意,他看了那么多股市里的杠杆,也从未料到最值钱的生意在他身上,贺轶鸣空手套白狼,全然不负吹灰之力,恐怕还要嘲笑他自作多情。
  确实是他自作多情,好像这么多年来,贺轶鸣从来没有喜欢过他。结婚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的竹马情谊顺手帮一把,陪着过生日是因为他们是室友,不拒绝他也不负责任是因为贺轶鸣一贯如此,不知道怎么开口又害怕承担结果的时候,他就会装作不知道。
  温照斐把电梯摁到B1想直接开车回家。在贺轶鸣公司的地下停车库,温照斐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不久前他才把手机铃声换成《city of stars》:
  City of stars,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看了一眼来人电话,温照斐果断挂断,转而拨给自己的律师。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对风波全然无知的贺轶鸣下了楼,小王说:贺哥,刚刚有人给你送磁盘。
  磁盘静静躺在他桌子上,贺轶鸣便了然他刚刚所见并非错觉,那确实是温照斐。
  温照斐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他拿起硬盘,坐下开始整理资料,恰是在这个时候,温照斐的电话拨进来。
  喂,你在忙吗?
  刚开完会。贺轶鸣走出工作区,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急着跟温照斐解释,边走边说,你刚刚是不是来给我送硬盘了,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我没有,我当时在拒绝同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他把事情原委用很长的篇幅解释完,温照斐沉默了一会,然后用极其平静的声音对他说:
  贺轶鸣,我们离婚吧。
  冷漠、疏离,而这样的口气就像是应付三个月前的高肆,他当时还有余力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笑高肆惨笑温照斐无情,等到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反而像落入水里的人,湖水席卷肺部,窒息又无措。
  贺轶鸣眨了眨眼睛,想问为什么,迟迟说不出口,在楼梯间停住了。
  他努力佯装轻松,胃部的灼烧感却不肯放过他。
  不是说好一年吗怎么?贺轶鸣甚至有余力开个玩笑,你想开了?觉得我不适合做室友,然后决定过上一人一猫的幸福生活?
  不是,不是这样的。
  作为室友,贺轶鸣很好,算得上体贴温柔有分寸,也很包容他。然而对于温照斐来说,致命的是他又一次认识到贺轶鸣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贺轶鸣和女同事是真也好假也罢,都比不上他是否在贺轶鸣的取值范围内重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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