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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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任命这些官员的权力,那是昭元帝圣旨上给他的。如今霍玉衍在这里,虽说他听从霍玉衍的命令是本分,但在这样的事上作主,也并不算僭越。
  待到将这些折子处理好,天已经要大亮了。
  霍无咎便在这时踹开了娄钺的营帐门,将这些折子一股脑儿全塞给了娄钺。
  拿去,到他们下榻的驿馆,一个一个安排好了。他说。只说是我的旨意,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自己去问齐旻。
  娄钺这会儿睡得正迷糊,抬眼便看见了一堆折子,和眼底带着乌青的霍无咎。
  娄钺狐疑地翻开最上头的一本,便见上头竟是官员任命的文书,上头盖着的大印,赫然是霍无咎的。
  娄钺傻眼了。
  这这么大的事,竟办得这般草率?
  便听霍无咎说道:要快,越快越好,明白么?
  娄钺懂了,这不是草率,而是十万火急。
  是!娄钺连忙应道。
  这样,待到文书下发到官员手里,那这事就算盖棺定论、再无转圜了。霍无咎交给娄钺,便放下了心,转身便走了。
  他又骑着快马,飞奔回了宫。
  江随舟正在宫中熟睡着。前一日夜里他累得厉害,此时只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霍无咎进来时,便见江随舟静静睡着,薄被没遮住的地方,还有清晰暧昧的红痕。
  霍无咎在床边蹲了下来,像是终于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趴在床沿上,看着江随舟低声地笑。
  笑声里颇有点儿傻。
  江随舟被他的声音吵醒,动了动身体,紧接着便是一声不大舒服的低哼。
  霍无咎浑身一绷,连忙起了身。
  昨儿个夜里光顾着折腾,人跟疯了似的,实在弄得厉害了些。霍无咎这会儿有点后知后觉地感到心疼,但这心疼中又糅了几分浓郁的缱绻,催得他爬上了床榻,将江随舟珍而重之地搂进了怀里。
  他怀里的江随舟皱了皱眉,有些口齿不清地梦呓了一声。
  怎么这么凉他轻声道。
  霍无咎这才注意到。他骑马来回,走的时候天色尚暗,浸了一身的晨露。他不觉得有多凉,但这会儿被窝里温热一片,倒是显得他浑身寒气逼人了。
  霍无咎连忙退开了些,也顾不上下床,在被子里折腾着将衣袍囫囵脱了,又重新迎上去,将江随舟搂住了。
  这回迎接江随舟的,是温热结实的胸膛。
  这胸膛的气息太熟悉了些,竟像是飞禽的巢穴一般,服帖又温暖。江随舟迎上了那个怀抱,无意识间往那怀中靠了靠,温热的呼吸,顿时和那肌理散发出的温热气息交织在了一起。
  霍无咎只觉心口麻酥酥的一片。
  他低下头去,便是江随舟靠在他怀里的睡颜。他将胳膊裹紧了些,接着便感觉到一夜未眠后、又忙碌了一早上的疲惫,随着被褥中旖旎的热气,一并袭来了。
  这种疲惫的懒怠,是他和江随舟在一起时才有的。他在军中时,只知道这种困倦是会要人命的弱点,故而即便在军营中休息,也都是枕在兵器上,即便睡着,也保持着警觉。
  但现在不一样了。
  没人能在温柔乡里保持理性和警觉,只会想要一头扎进去,搂着那个人,结结实实地睡个天昏地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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