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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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毕业后?
  还是更早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多大,竟然就有了这样深沉的心思?
  一想到这一点,白广海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这么多年把这个侄子养在身边,自以为拿捏着他的一切,却不想,这根本是一只善于伪装的猛兽,一直在暗处磨着他的利齿。
  只等找到机会,便是致命一击。
  更为可怕的是,白倦秋能隐忍这么多年,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更多的事情?
  白广海几乎不敢细想,失措中不慎打翻了酒杯,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原本惶恐不安,生怕与白倦秋对视,但真的被彻底无视,心里又陡然生出了怒火。
  白倦秋怎么敢!
  白倦秋面无表情地回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你、你你白广海咬紧牙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倦秋神色漠然:比起你还是差点。
  白广海心中仍有一丝侥幸:我把你养到这么大,对你也算不薄,你何必这样瞒着我
  伯父。白倦秋打断他,声音带了几分嘲讽,我当时只是年纪小,不是傻子。
  他不想在这里与白广海对峙,但对方敢主动提起,他也不会客气。
  白倦秋一步步走到白广海面前,与在任星流面前时的垂首带笑不同,此时的他挺直着背脊,单手插在裤兜里,下巴微微仰起,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广海。
  他身材高大,站直了以后,足足比白广海高了大半个头。
  过去的大部分时候,他们见面的时候,白广海都是坐在椅子上,用上位者的姿态审视他。
  直到此时,白广海才猛然发现,这个初来白家时,还只到他肩膀的小孩,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高出他这么多。
  只是这样随意地站在他的面前,便足以给他形成强大的压迫感。
  白倦秋眼眸垂下,连轻蔑都不屑展示,但眼底的冷意,却让白广海不受控制地感到胆寒。
  伯父,你我都很清楚,是我父母的遗产,养大了白家,而不是你养大了我。
  他的声音不大,对白广海来说,却犹如惊雷。
  白广海浑身一僵,神色一片惊愕。
  他知道,他竟然一开始就知道了!
  你、你不要胡说白广海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一步,半晌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不是胡说,会见分晓的。白倦秋根本不与他作口舌之争,丢下这句话后,就径自离去。
  他今晚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相比之下,白广海已经无关紧要。
  他们的对话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宾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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