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嬖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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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是陈一乘过来看她。
  于是抬起的手又任由它垂回去了。
  他能这么快过来……
  确实应是记着她的。
  可他在念着她的什么?
  加上他之前去了萧山的日子,他已经很久不碰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说一些交心体己的话。
  他只是在看管她的同时又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在照顾她。
  坐在床前的玉伶抬头看向站在她身前的陈一乘。
  他终于没穿他那身熨帖的军服了。
  可他身上穿着的睡袍也同样是她熟见的。
  玉伶只消看了一眼,便像她那抬不起来的手腕一般,垂下头去,也和她被锁在这里的任何时候一样,不同他说话。
  更不想看他似乎藏了很多东西的眼睛。
  没那份心思,他不说便不猜,感觉好累。
  余光见陈一乘拉开方桌对面的椅子,隔得远远的,然后规矩坐下。
  再听他柔声朝她搭话:
  “明天想吃些什么?”
  “醋鱼想吃么?”
  “现在入了秋,沙光鱼很肥,烧汤来喝如何?”
  “……我记着你是喜欢吃鱼的。”
  玉伶依然不答。
  直到现在他还在惯着她的脾气,她不说话不低头,他也不会勉强她,很多时候都是自说自话。
  可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度到直接让步。
  只是这时的玉伶把她盘在毯子下面的左脚伸了出来。
  左脚踝上同样有镣锁,很快便顺着锁扣的沉沉重量垂下,连接着的铁链则晃晃悠悠的,在发出铃铛一般清脆的响声。
  玉伶侧身,看向床的那一头,看着自己在墙上的影子。
  原本死死捏住合缝处的左手也松了劲,披在身上的薄毯很快滑落肩头。
  她看着自己的影子里有了浑圆的弧度,这才缓慢转身,一些发丝带着坠在胸前,半遮半掩。
  眨眼时还能感觉到哭过后半干的睫毛,就着这个泫然欲泣的模样,玉伶再度抬眼看向陈一乘。
  他正用手撑着下颌。
  似乎和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和表情,不厉自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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