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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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易晟一听, 眼睛亮了,正要答应,却看沈淮书暗地里压了压他的手。
  这倒不必,我店里逼仄, 真要放个琴,客人不就转不过身了吗?沈淮书拒绝道。
  其实店里还挺空旷的,弄架三角钢琴来也不碍事,只是沈淮书不太想给他这么个面子。
  见他不乐意,席北也没多要求。只是谈起那琴行,希望宋易晟能帮忙多宣传宣传,再者是,邀请他去琴行帮帮忙,偶尔给请假的钢琴老师代个班。
  不是要到圣诞舞会了吗?大学期间的最后一次了,你没报个节目?你来我琴行,时不时也能练练琴。
  沈淮书是知道的,A大的校园活动繁多,许多节日都会有舞会一类的活动。以前在国外,舞会更加频繁,邀请他当舞伴的人不少,只是他一个也没答应过,那时候他对这些活动并不是那么感兴趣,总觉得那是无效社交,还不如多练几个字,多看几本书。
  是假面舞会,不报名,若是报了名,不就知道弹琴的人是谁了吗?宋易晟说。
  他对舞伴一事只字未提。
  而且我也没打算去。
  为什么不去?沈淮书突然问道,他语气有些急切,像是很希望宋易晟去似的。
  假面舞会什么的,和成年人的联谊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增加了一层神秘感,所以去的人大部分都默认单身。
  沈淮书想清楚这一层,顿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不知是不是出于宋易晟的关系,他如今对大学里的这些活动蛮感兴趣,就好像多参加几次,他就能年轻那么两岁。
  他们倒是叫我去弹琴了,小叔叔要想去的话,只能当我的舞伴。宋易晟似乎察觉出他的想法。
  只是他没有应下席北的请求。
  无意之间,席北提到琴行里有个姑娘最近在给男朋友织围巾,宋易晟的手顿了顿,多问了几句。
  沈淮书想起小柒的事,对围巾这东西产生不了什么好感,只觉得那织进了再多感情又有什么用,最终不还是拆了吗?
  有空的话我也可以去。宋易晟忽然说道。
  沈淮书对此产生了几分不解。
  出餐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宋易晟替他把衣服穿好,又把领口拢了拢。从暖和的餐厅出来,三个人都不知道外头起了风,那冷风往沈淮书身上灌,将身上残留的暖气全给吹去了,眼角很快就红了起来,脸上多了几分苍白。
  像朵被风摧残的白玫瑰,惹人心疼。
  席北原本打算替他俩叫辆车,谁知道沈淮书想走几步消消食。
  车灯晃悠在三个人眼前,沈淮书的眼睛被照亮了,像块宝石。
  好像美人憔悴的时候最是惹人怜爱,走过的那些行人,多多少少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宋易晟不爽地很,要把沈淮书搂在怀里宣誓主权,只是沈淮书觉得不舒服,不肯让他抱。
  席北,他们以前常对我说,老大不小了,该是找个伴。你也老大不小了,事业有成,既然决定回国,不如也找个伴安定下来。沈淮书小口地往手心吹着热气。
  宋易晟这才注意到席北的目光,那眼神落在沈淮书身上,像是痴了。他更加不高兴,小声附和道:是啊,舅舅可别打错了心思。
  席北笑了笑,往车门边走了两步,淮书,你知道我这些年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沈淮书不言。
  当时不该和你当室友的,他们开玩笑说,我是因为你才变成弯的,我想想,好像是这样。当年一见,你的影子好像就甩不掉了,我把这句话说完就走,当是对这些年的心意有个交代。我有些后悔,要不是因为你,哪能这些年一直单着。我走了。
  他说完,果真就走了。
  车一下子开出去老远,天上的云飘过,把月亮露了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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