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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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姜霁北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见他来了,池闲开口:你还记得我这张画的内容吗?
  姜霁北转头看池闲:记得。
  池闲画的,是一个在田野里放风筝的少年。
  我画的是你。池闲眼神平静地与他对视,本来想在学校结束展出,把画还给我之后,将它和奖状一起送给你。
  姜霁北一顿。
  片刻后,他试探地问:那么,你要对班主任做些什么吗?
  池闲没有回答,他静静地回望着姜霁北,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风从他的脚边跑过,碎纸随着风卷成旋涡,散落在阶梯上,哗哗作响地在地面上摩擦,像哭又像笑。
  池闲转头去看,却没有去捡,任凭它们被风吹散后,才回过头,语气温和地问姜霁北:我能做什么呢?
  比如
  姜霁北调整自己的语气,想让自己说的话显得如无知少年随口开的玩笑。
  比如,杀了她。
  要上课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从一旁响起。
  伴随而来的,还有皮鞋在地上踏出的嗒嗒声响。
  两人同时转过头。
  自然科的老师西装革履地走来,停在了画纸旁边:怎么满地都是碎纸?
  对不起,老师,我们马上就清理。姜霁北立刻应答。
  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回,才让自己冰凉的胸口稍稍缓出点暖气来。
  方才的猜测像一把寒冰磨成的利刃,还没刺向池闲,就已经把自己扎得肝肠寸断。
  姜霁北把话吞回肚里,感觉自己才是被审问的人,话不出口,他就能延缓审判的到来。
  他甚至有些庆幸自然科老师来了。
  自然科老师看着颜色纷杂的碎纸,弯下腰,把离自己最近的一片拾起:这是画?怎么撕掉了?
  池闲歪着头,轻轻地哧了一声。
  老师探究的目光往他的身上一扫,什么都明白了:我在办公室听说了,美术科的老师们说,你的画不像是初中学生画的。
  他俯下身,平整的西装随着他的动作泛出褶皱。
  台阶上的碎纸被他一片又一片地拾起,叠在手心,不一会儿,碎纸就被收集了大半。
  因为虚荣而作假,选择代笔,那是我们当老师的教得不好。自然科老师没有把碎纸扔进垃圾桶,而是放进了胸前的西装口袋里,但是,如果本来就有天赋,又肯勤学苦练,画得比别人好,也是应该的。张老师说你一定找了代笔,我觉得不对。
  他观察了一会儿池闲的脸色,又看向姜霁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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