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生春 第12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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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太傅是镇北王妃和顾夫人的父亲。”老者见大郎君还没反应过来,补充说道:“顾夫人是沈清的原配夫人,也是现任镇北王世子夫人的生母。”
  朱修远因父亲关系,对慕家还算了解,他大概听过镇北王世子的生母乃平郡顾氏女,镇北王世子是在京城长大的,却不知道镇北王妃身份如此显赫,居然是太傅之女。
  能当成太傅的,不算是生前册封,还是死后追封,都堪称文官之首,绝对的皇帝心腹重臣,朱修远奇怪地问:“既然镇北王妃是太傅之女,又如何当了镇北王妃?”
  慕家还够不上娶如此身份高贵的贵女吧?朱修远承认自己有些嫉妒,朱家显赫至此,他父亲也只能给他娶了公主,却没想让自己求娶一个真正的世家嫡女为继妻。
  老者笑道:“现任镇北王世子夫人不也是沈太傅的嫡长女?顾夫人唯一的女儿?”
  朱修远微微颔首,世子夫人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这也是他认为慕湛唯一胜过自己的地方,他凭着两家是姻亲的身份,娶到沈氏嫡女为妻。即便这妻子是丧母之女又如何?单凭她沈氏嫡女的身份,就足够大部分男人不在意这个小缺点了。
  “顾家数代单传,传到顾太傅那代,顾太傅膝下只有两个女儿,顾王妃和顾夫人在婚嫁之龄时,顾太傅病重,顾家偌大的家业、两个弱质女流,谁不眼馋?”
  老者提起往事唏嘘不已,“顾夫人那会已经和沈家定亲,顾王妃却死了未婚夫,当初想要娶顾王妃的不知有多少,只可惜都争不过镇北王。”
  “那会本来都定好冯氏女为镇北王妃了,却不想冯氏女不乐意嫁入镇北王府,订婚前夕同人私奔了,皇室为了安抚镇北王,才默许镇北王娶了顾王妃。”
  “冯氏女?”朱修远讶然问:“这又是哪家?”
  老者说:“是惠安皇后的娘家,从辈分上来说,是今上的高祖母。”老者跟朱修远慢慢解释着冯家的来历,心中暗暗叹息,朱家还是底蕴太浅。若是寻常世家子,这些都是自幼耳濡目染的,哪里需要特别教导?
  朱修远若有所思:“顾王妃会嫁镇北王府是因为冯氏,那沈清又怎么会把嫡长女嫁到慕王府?老皇帝怎么会答应?”
  老者说:“这门亲事还是宫中促成的。镇北王世子是难得京中长大,又活到成年的嫡长子,他天然亲近京城,皇家想让他娶个真正的京都贵女,为他在北庭谋权。”
  只有家世好听的世子夫人,跟父亲是实权官员的世子夫人是两回事,前者就是娶个名声,而后者能帮夫婿做很多事,更别说这对夫妻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妹。
  老皇帝和先帝都把镇北王世子当成消磨慕王府实力的棋子,现在看来两人的谋算也没出错,镇北王府这些年的确没之前张扬了,当然这也跟突厥实力大减,最近边境太平有关。
  但当初杀了阿波可汗的是现任禁军大都督,立下大功劳的是陵西折冲府的府兵,跟镇北王府关系不大,所以这些年镇北王府在民间的名声都弱了不少,人都是善于遗忘的。
  朱修远眉头紧皱:“所以这次支持小皇帝的不是慕王府,而是慕王世子?”
  老者摇头:“不好说,但镇北王还活着,未必会让世子完全当家,也有可能是镇北王也有心在京城分一杯羹。”
  朱修远神色凝重,别人都觉得镇北王府没落了,可同样身为镇守一方的武将,朱修远很清楚只要慕家一日掌着镇北军,镇北王府永远是朱家需要提防的最大敌人。
  第197章 朱贵妃的报复  恶毒一家
  平成为了小姑子、也为了自己能早日怀孕, 遣了心腹内侍去宫外找有名气的妇科大夫给自己看病。她在朱贵妃的影响下,也开始不相信宫里的御医,总认为自己迟迟不孕是御医害的。
  她为了掩人耳目, 不仅让心腹找民间大夫,甚至问诊都是隐瞒身份去的。只是她所谓的隐瞒身份, 不过就是没让下人报上自家名号而已,她颐指气使的态度让人一眼就看出这位身份不凡。
  能在京城混的上名号的大夫, 都是有几把刷子的,论心眼也不比宫里的御医少,谁也不愿多生是非,给平成把脉, 总是说些似是而非, 让人挑不出错来的话。
  这些话都是平成听御医说惯的, 她如何肯信?只当下人没有找到真正的名医,将心腹责打了一顿, 勒令他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真正的名医。
  平成的心腹之前也是跟平成一直待在宫里,对外面的一切都不熟悉, 即便现在出宫了, 对京城也不是一年半载能熟悉起来的。平成又让他瞒着朱家行事, 这位被平成逼得差点要自尽了。
  幸好自己有个宫里有个宫女同乡, 有个姑祖母也是看妇科的大夫, 心腹犹豫再三,眼看自己又要挨打了,才将那同乡的姑祖母推荐给了平成。
  却不想那婆子手段不凡,给平成开了几剂温补的药方,平成喝了小半个月就有身孕了,这下平成和朱贵妃都精神大振, 朱贵妃也让那位乔装打扮了,由平成带入宫给自己诊脉。
  朱贵妃本以为自己是因自小被嫡母虐待,身体亏空了才怀不上孩子,却不想那婆子却说自己迟迟不怀孕是因为之前流产过。朱贵妃一下蒙了,她从未怀孕过,谈何流产?
  可那婆子说的信誓旦旦,说她肯定是流产了,问她是否有一次月事特别多,还疼得死去活来?那一次就是流产了,而不是来了小月子。
  朱贵妃被婆子一提醒,顿时想起自己刚入宫时是有一次月事来的特别难受,那次她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起身。那次明明宫里御医说自己是月事不调、宫寒所致,还让她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难以怀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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