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掬清水素纤手,落去夏暑半生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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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寒哪会看不懂青川使的眼色,于是一唱一和道:“阿笙下塘挖藕糊了一身的泥,我给他洗净后却非要在水里不起,闹着还要再游一会儿。”
  感觉到阿笙扭了扭小身子向自己抗议着不满,叶寒心里却笑开了花,刚才叫你起来不起,现在好了,治你的人来了,知道怕了吧!小坏蛋!
  青川双眼含笑,嘴角挂上一抹玩味,“既然阿笙想游就让他再游会,像凫水这种事早学早好,学会了一辈子都不会忘。”
  “……”,叶寒惊愕望向站在池边上的高大人影,同样惊愕不已的还有刚才一直窝在她怀里的阿笙,他没听错吧?爹爹竟然不帮娘亲帮他?这比他天天有白糖糕吃还不可思议。
  “我来教他。”青川突然又补充一句说道。
  接下来的事也不用多说什么了,叶寒自是在青川声声温柔催促中离开了冷泉,阿笙可怜的呼喊也没唤回叶寒回来,然后苦着张小脸望着自己高大威严的父亲站在池边,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低着头冷冷看着自己,发号着施令。
  “凫水不难,最怕心慌挣扎,自乱阵脚,白白丢了性命。你要学凫水,第一就要学的是沉稳镇定。先摊开四肢放松身体,看能不能先自己浮起来……”
  于是,阿笙好不容易才放的半天假,就在青川严厉的教学下度过了,当然这凫水他自是学会了,永生难忘。每每想起时心里还是苦不堪言,还是师公说得好,这世上事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乐极生悲,凡事过犹不及,还有什么了?对了,还要见好就收!
  叶寒出了冷泉,便到了寝屋后的另一处温泉里泡了一会儿,去去凉气洗洗身子,刚才在泥塘中救阿笙时头发里应也沾上不少泥,她趁着现在午后无事,也一并洗了,省了占据夏夜本就短暂的时间。
  待叶寒绞干头发换上衣服走出寝屋时,阿笙已被常嬷嬷送回了暖阁,叶寒找来给阿笙要穿的衣服,进了暖阁朝坐在床上全身仅裹着一张薄毯的阿笙走去。
  “凫水学得可好,你爹教得怎么样?”叶寒笑盈盈在床边坐下,看着嘟着小嘴气呼呼望着自己的阿笙,叶寒忍不住逗道,“以后还跟娘耍赖不?”
  “娘亲……”,阿笙不依,刚被父亲的严厉教学好生“教训”了一顿,被压制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最疼他的娘亲还这样笑他,一时自尊心扭不过,还裹着薄毯的小身子就一下扑倒叶寒的怀里,他要娘亲疼,还要娘亲抱。
  青川那性子铁面无私,做事绝不放水,瞧阿笙这闹腾样估计方才没少被青川训,当娘的人心终究是软的,叶寒便由着阿笙在自己怀里闹了一会儿,待他消停不少才抱起来好生安慰道:“你爹在军中严厉惯了,不知如何跟你相处,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儿子,你爹爱你不会比娘少。”
  “……阿笙知道。”可他也知道,爹爹更爱娘亲,很爱很爱的那种,就算有很多个自己也比不上娘亲在爹爹心里的位置。
  叶寒顺着阿笙微润的发,看着阿笙还闷闷不了的样儿,一个良计便立即涌上心头,“等会娘亲让秋实给你端碗牛乳,再配上两块白糖糕,给你垫垫肚子如何?”
  “真的?”
  阿笙一听就来了精神,立即从叶寒怀里坐了起来,兴奋问道,口中的唾液已忍不住开始分泌了。要知道他好久都没吃过白糖糕了,娘亲说天气炎热,甜食吃多了身子不舒服,便停了他的白糖糕,现在听见终于能吃了,刚才什么委屈小心酸都是浮云。
  叶寒瞧着兴奋不已的阿笙,连连点头,“你今日学凫水也累了,吃两块白糖糕也不打紧。”
  “娘亲,可以加槐花山蜜吗?”
  “可以,娘等会让秋实把山蜜在牛乳中化开了,再端来给你喝。“叶寒边说道,边找着阿笙等会要穿的里衣。
  阿笙连忙解释道:“娘亲,槐花山蜜不是加在牛乳中的,是阿笙想吃白糖糕时蘸着吃。”
  “蘸着吃?那得多甜!”叶寒听着就牙疼。
  “娘亲,不甜。这山蜜加在牛乳喝,还是蘸着吃,最后不都是进了我的肚子吗,都一样。”
  叶寒搞不懂这对父子的奇怪味觉,便由着阿笙说的去,但等会还是让秋实在做白糖糕时少放点糖,阿笙还小,这牙齿可不能长坏了。
  “来,娘帮你把衣服穿好。”
  叶寒给阿笙换好上半身的衣物,正准备拿走盖在阿笙腰上的薄毯时,却遇见了阻力,原来是阿笙小手揪着不放,叶寒奇怪道:“怎么了?”
  阿笙涨红着小脸,一手紧紧握住自己身上的薄毯,另一只手从薄毯里小心伸出来,将要穿的衣服拿了过来,扭扭捏捏,竟有些不好意思,“娘亲,阿笙自己穿。”
  叶寒笑笑,未曾理会,“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娘肯定会让你自己穿。来,把手放开。”
  阿笙就是不放,红着脸,小手紧紧捂着自己腿间那处,想着爹爹说的这个地方除了给他未来媳妇看,谁都不能看,就连娘亲也不行。阿笙对父亲说的话自是深信不疑,只不过他也有点小疑问,若是有人看了怎么办,娘亲刚才还看过呢,还有常嬷嬷和秋姑姑也看过,阿笙心里顿时好是烦恼。
  阿笙反应这么明显,叶寒要是再看不清楚就真妄为人母了,好奇问道:“你爹方才在冷泉时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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