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 第7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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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发贴在缠在指尖,她逐渐失去耐性,手里的动作也粗浮起来,靳濯元低低地笑了声,抓住她的手腕,下拉,然而搁下绢扇,轻柔细致地理着她的发丝,别在耳后。
  陆芍感觉到凉意,缓缓睁眼,俊美无铸的脸在眼前放大,她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入梦了,怔怔瞧了好一会儿,直至耳廓处传来一阵酥麻的摩挲,她才回过神来。
  厂督半俯着身子,修长的指头正扫着她通红的耳廓。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陆芍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仰起脑袋对上他含笑的眼:“差些不认得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想你了。”
  一番直白的话,惹得靳濯元心情大好,甚么乏累疲倦统统消散。
  他一把握住陆芍的腰肢,将人抱起来,挂在自己身上,双手托住她的双腿,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让咱家瞧瞧,是怎么个想法?”
  陆芍伏在他颈间,嗅着他身上熟悉清冽的香气,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安稳落地,她贪恋地地蹭了蹭,然而顺势在他脖颈的软骨上亲了一下。
  靳濯元“啧”了一声,觉得脖颈处似是被人扼住,不太舒坦,便单手托着她,另一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好好亲。”
  然后捏着她的脸,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陆芍今夜很是配合,近乎甚么都听厂督的,甚么都由着他来。
  靳濯元讶异她分明承受不住还不躲闪,甚至尽可能地迎合自己,事出反常,他没过多久便停了手里的动作。
  “在想什么?”他将人揽入怀里:“说说,怎么入宫寻我来了?”
  陆芍拢着薄衫,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她今日入宫,心里确实怀揣着不少心事,但她不愿说,亦或是不忍心亲手揭开那段酸楚的过往,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忧思藏了起来,只要厂督不提,她便装作甚么也不知道,只要能陪在他身侧,纵使无法排除万难,也能告诉他,自己愿意同他并肩而行。
  陆芍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只要故作轻松,就能将这事揭过,然而一切仍逃不开他敏锐的眼。她稍有不对劲,靳濯元便能一眼察觉。
  “你过了时辰未回,我担心你。”
  “不对。”靳濯元不留情面地揭穿道:“我往常申正才回,你纵使要寻我,也得过了申正才是。福来却说,你申初便在宁安殿等我了。”
  眼瞧着瞒不过她,陆芍挑拣了几句,如实道:“我今日出了趟府,正要回时,瞧见了许多金吾卫的人。街衢上的摊贩被人驱散,道路尽头也设了杈子,听闻上回出现这等阵仗还是两王之乱的时候,我生怕城内有甚么变故,等不及你回来,便想瞧瞧你是否安好。”
  靳濯元默不作声地直视前方,眼瞳似黑夜一般浓沉:“你既猜着会有变故,当知晓如今宫内并不安定,做甚么要淌这趟浑水。”
  陆芍被他后半句话气着,突然直起身子,顾不上半敞的衣裳,结结实实地往他腿肚子上踹了一脚:“我担心你,甚么时候成了趟浑水?你我是圣上下旨成的姻缘,如今时逢变故,便要将我从你身边剥离开来?”
  靳濯元盯着她气鼓鼓的双颊,知晓她是生气了,便也跟着直起身子,替她拢住春衫,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比起大内,提督府兴许更安稳些。”
  见她仍不消气,靳濯元便软下声,给她定心丸:“一切都布置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若你因我伤了分毫,我怕是将自己千刀万剐也不能赎罪一二。”
  陆芍听他笃定的语气,心里的焦虑慢慢平缓下来,她从来都知道厂督能耐通天,喜欢将所以的变幻掌控在自己手里,自他口中说出的话,不必计较真假,陆芍全都相信。
  只是他不愿说出口的那部分,是她偶然推断出来的,不知道他心里怀揣着怎样的想法,也不好在这个风口昭然若揭地问他。
  陆芍能做的,便是站在他身侧同他栉风沐雨。
  她这厢才暗暗拿定主意,抬眸时瞥见身侧之人面色微红。靳濯元的肤色瓷白,面色稍稍有些泛红,便格外显眼。
  陆芍只听了前半句“不会有事”,并未细咂后半句话,瞥见厂督那抹极其不自然的神色,这才回过去复又回味了一番。
  唇角的笑意逐渐漾开,她突然双臂圈住靳濯元的脖颈,盈盈笑着:“我喜欢听,你再说几句。”
  靳濯元身子后仰,靠在引枕上,同她拉开一小段距离,岔开话:“太晚,该安置了。”
  陆芍好不容易从他口中听到几句动情的话,哪里肯放过。她顺势倾身伏在厂督身上,捧着他的脸,很快又故作惊讶地将手指弹开:“嘶,怎么这般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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