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杀 第10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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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陆珩放开,王言卿已经喘息得说不出话。陆珩将她放回温水中,手指拽住衣领,随意一扯就将扣子崩落。
  “我比较喜欢在前面的姿势。不过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水流激荡,是阻力也是冲力,等陆珩抱着王言卿从净房出来,水已经凉了。而陆珩带她回卧室也不是因为结束,而是换一个地方。
  等他终于折腾够了,王言卿旧青未愈,又添新的痕迹。王言卿再好的体力都吃不消了,陆珩见她站直都费力,主动请缨帮她沐浴。王言卿哪敢再让他进来,坚决固辞。
  等再次清洗完,王言卿已经累得只想闭眼就睡。她套着雪白的中衣,侧身靠在枕上,明明倦极还强撑着眼皮。直到身边覆下一道阴影,身边床榻微微下陷,陆珩没料到她还醒着,问:“怎么没睡?”
  王言卿半阖着眼,声音又细又娇:“等你。”
  陆珩的心瞬间被这一句话攫住,温温软软一小团,自己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说在等他,这叫他怎么不窝心?陆珩将她的被子拉高,温声说:“好,我回来了。睡吧。”
  王言卿全身都是软的,但还是坚持捶了他胳膊一下:“都怪你,还要再洗一遍。”
  陆珩失笑,包住她的拳头,诚恳认错:“好,都怪我。”
  丫鬟们已经退出去了,只留下床前一盏昏灯。陆珩将灯吹熄,放下床帐,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王言卿听到身边的声音,她费力支开眼睛,辨认出陆珩的方位,自然而然朝他靠来。
  陆珩也含着笑,任由她藕臂环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夫妻同床,按礼应该睡两床被褥,可是自从新婚夜后,他们床上另一张锦被就再也没用过。
  最开始是陆珩肆意过头了,她完全昏迷过去,陆珩抱着她入睡,两人共枕而眠。但之后,这种方式就被默认下来,怀里抱着温香软玉的感觉谁试谁知道,陆珩尝了滋味后再不愿意独眠,而王言卿同样喜欢抱着他。
  陆珩肩膀宽阔,体温炙热,倚在他怀里可靠极了。陆珩也感觉到了,相比于真刀实枪,她更喜欢单纯抱着他。
  床笫之欢来源于原始欲望,哪怕没有感情的男女也可以激烈交融,可事后相拥,才是真正的感情延续。
  陆珩收紧了手指,将她更深地拥在自己怀里,满意睡去。
  三月万物复苏,是一年生计之始。大明开国就很注重农事,哪怕如今礼崩乐坏,商人横行,农桑依然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根基。
  壬寅宫变后,皇帝已经一个多月不上早朝了,但他依然去天坛主持了拜祭大典,祈求农神保佑今年风调雨顺。皇帝如此重视农时,方皇后也不敢懈怠,由钦天监择了一个吉日,率领内外命妇在先蚕坛举行亲蚕礼。
  王言卿作为正二品都指挥使夫人,同样要参加亲蚕大典。这一天权贵云集,京城内外命妇都穿上品级大礼服,一大清早肃容入宫,跟随皇后六肃、三跪、三拜,按部就班地行礼。
  等一整套繁文缛节结束后,从后妃到命妇,都悄悄松了口气。今日进宫的除了王言卿这种小年轻,还有许多七老八十的老封君,她们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方皇后明白轻重,亲蚕礼一完成,就放众人自去休息了。
  老封君们长松一口气,在儿媳、孙媳的搀扶下,各自去宫殿里休息。除去那些身体实在坚持不下来的,剩下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更愿意留在大殿里交际。
  方皇后带着侍从去后面整理仪容了,剩下的人散落在大殿里,各自找地方交谈,气氛轻松很多。洪晚情如今是镇远侯夫人,跟着舅母坐在勋贵夫人堆里。她远远望了眼对面的武官队伍,毫不费力就看到了王言卿。
  锦衣卫,是一个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也不敢结交的存在,众人一致让王言卿坐在首位,却不敢贸然和王言卿说话。王言卿也正好觅得安静,清清净净养神。
  哪怕没人簇拥,她依然能轻而易举成为全场焦点。满殿女人都穿着冠服大衫,可那些浓重的颜色落在王言卿身上,就是比别人醒目。
  她端正坐在梨花木椅上,脊背挺得笔直。她发髻上戴着华贵的翟冠,四翟翅垂在她颈后,上面的珍珠、宝石微不可见地晃动。发冠盛大,而她的脖颈却纤细白皙,几乎让人疑心会折断。从侧面看她的脖颈线极为漂亮,柔美的线条很自然地过渡到肩膀,雪白肌肤上,盖着一层层妥帖挺括的衣领,最外面是一袭正红色大衫,广袖对称垂下,深青色的霞帔压住大衫直领,笔直盖在她的膝盖上。阳光从她身后落下,霞帔上蹙金绣云霞翟纹振翅欲呼,散射出朦胧的金光。
  明眸皓齿,雪肤红唇,颇有种雪却输梅一段香的清艳感。
  满堂命妇都在或多或少地打量她,眉眼官司有来有去,全在讨论这位神秘的陆夫人。
  武定侯夫人自恃辈分高,一直等着王言卿主动问好,可是她在勋贵首席上坐了许久,始终不见王言卿朝这边投来视线。武定侯夫人沉不住气了,主动开口道:“听说前段时间陆夫人遇袭,不慎伤到了头。陆夫人可好些了?”
  王言卿听到声音,终于朝她们这边看来,洪晚情不自觉挺直腰杆,可是,王言卿的目光虚虚落在武定侯夫人身上,完全没有向旁边的洪晚情看。
  王言卿细声慢语,道:“我好多了,谢武定侯夫人关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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