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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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隐被以诺拉着,一前一后沿着石子铺就的小路走。许是以诺顾及他的情绪,他们走得异常缓慢, 这模样看起来不像是来办事,倒像俩观光的闲散游客。
  他抬眼看向前面领路的以诺。
  男人很高大,肩膀也很宽阔,在肩胛骨与脖颈连接的地方,有一个浅浅的肩窝。害羞的时候,他曾把额头抵在那处。以诺会抱紧他,双臂箍着他的腰,也会亲亲他头顶的发穴。
  而这个人的手,正握着他的掌心,和他十指相扣。
  在他说过那么过分的话,表现出那样明显的不信任之后,依然紧紧牵着他。还生怕他会难过,用柔和的声音安抚他。
  该隐望着以诺的后背,忽然停了脚步,抿抿唇,轻声开口:以诺,先去圣泉吧。
  以诺闻声一顿,回身看来,望着他的眸子里,是模样清浅的笑。
  该隐就在这灼灼的目光里,犹豫着上前走了几步。而后,耳边才传来以诺徐徐缓缓的话。
  他说:不急,先把笔记的事解决了。不然,我怎么借口你不信任我,然后朝你发火?
  该隐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一时间看着他的眸子里带了些愣怔。
  其实,他和以诺之间的交情,他自己都不知深浅。
  虽然表面看来,他是因为那本还未见过的笔记怀疑以诺,但这也是他自己对待以诺的映射。
  正因为他对以诺的感情不够深刻,才会觉得以诺对他也是如此。自己都没做到的事,也没有资格去苛责别人。
  所以,他其实没有怪罪以诺的意思。
  他只是心里有太多的不安和无所适从。于是便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
  两人依然沉默地进了书房,在桑格的指引下找到了那本烫金的日记。以诺坐上椅子,自然地把小吸血鬼抱到自己腿上。
  该隐连忙扭着身子要下去:我坐旁边吧。这种被保护的姿态,总是让他觉得不知所可。
  可是,腰上的两臂却收得更紧了,根本不给他任何动作的机会。
  别动,这样看着方便。
  声音就响在耳边,身后甚至能感觉到这人说话时震动的胸膛。
  其实该隐想说,这样一点都不方便,还很别扭。他没办法集中注意,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体位。但他的主教大人,只是把他拉得更靠近些,嘴唇轻轻烫在耳尖尖,说了声乖。他就整个人下意识地瘫软在他怀里,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以诺很满意他的反应,在他的目光下翻开了这本来自天堂的日记。
  日记很精美,看得出是以诺常用的私人物品。
  扉页上写着以诺的希伯来文名字,漂亮的花体字,每一笔都像是一件弥足珍贵的艺术品。
  翻开第一页,便看到一行小字:夏娃、亚当,该隐、亚伯,撒旦?
  撒旦两个字,显然被描过多次,后面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后便是第二段:血族,始祖需撒旦血转化,该隐何来撒旦血?
  接着是第三段,这个记录的时间显示,与上一条相比,隔了大约十年:从地狱归来,折磨撒旦十年,一无所获。
  该隐看到这段话时,呼吸都跟着一滞:以诺曾经在地狱折磨撒旦十年?就为了从撒旦口中翘出真相?他才是真正的魔鬼吧!不,撒旦被折磨十年都一声不吭,这俩人分明魔鬼得很一致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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