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云端 第1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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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昼仁饶有兴趣地听着,问:“不求姻缘?”
  江晚橘抬头看月:“不求姻缘。”
  如果舍弃尊严才是真正坠入爱河,那她绝不会涉水而行。
  陈昼仁说:“如果——”
  他的话没有说完,房间内,江父兴高采烈地叫她:“快点,晚橘,过来看,郝建出场了,看小品了。”
  江晚橘答应一声,转身进去。
  江父江母经常熬夜打麻将,因此,守着春晚结束压根不算熬夜,陈昼仁去休息了,江父坐在沙发上,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实在忍不住,他拉着江晚橘,忍不住问:“我怎么看着你朋友这么眼熟?他干什么的?和你一个学校的还是——”
  江晚橘说:“没有,你们俩不可能见过,他在北京上的大学,香港读的研,港大。”
  陈昼仁正好经过,去卫生间,他只听到后半句,问:“什么?”
  江晚橘说:“没什么,夸你学历呢。”
  陈昼仁笑了笑:“和你比起来,我差得多。”
  江父也跟着乐呵呵地笑,他现在上了年纪,就喜欢别人夸江晚橘,显得他教女有方,还得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直到返回法国,江晚橘都没有和父母提起那件旧事。
  当事人都记不清楚了,何苦又在这时候扯起来招人烦,江晚橘知道自己性格傲——说好听了叫自尊自爱,难听点就是自傲自负。
  那又怎么样,江晚橘决计不会示弱给人看。
  就像陈昼仁不主动的话,她绝不会去找他。
  离开家的时候,江晚橘仍旧忍不住红了眼睛,小时候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家要独立,到了现在,她却舍不得走,只是压着泪,直到看不到父母,上了飞机,才躺下来,默默地用毛毯将自己的头蒙住。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张手将毛毯掀走,江晚橘伸手去夺、去拽,只看到陈昼仁的脸。
  他说:“别憋着。”
  江晚橘扭脸:“关你屁事。”
  陈昼仁弯下一条腿的膝盖,半跪在地上——他摸了摸江晚橘的脸,说:“别难过,给你讲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江晚橘声音发闷:“什么有意思的事?”
  “以前呢,我这个人有点犯浑,”陈昼仁说,“看上一人,还想继续看,最好是能包//养她,日日都看着,想见就能见。”
  江晚橘不吭声。
  “但人不愿意,”陈昼仁说,“上赶着不是买卖,不愿意就算了。大家好聚好散,和平谈判,能成则成,不成则散。”
  他摸了摸江晚橘的头发:“后来才发现,我这边散不了。”
  “过年的时候,我在她家阳台上抽烟,想这是怎么回事,”陈昼仁说,“没想清楚,她过来拽着我就亲,亲完了还不管。”
  “这事我得管,”陈昼仁捏了捏江晚橘的手,“那天,我想问她,怎么天天往我梦里跑——可惜被打断了。”
  说到这里,陈昼仁用唇贴了贴江晚橘的手背,低声:“小橘子,你最聪明,你知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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