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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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房的外间是有浴池的,可她不想同他在一间房里再待下去,才去了外头的浴房。
  司景行看着她走出房门,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藏在衣袖中的手才一松。
  他的手掌早被自己刚刚抓出了血印,伤口却在他松手的刹那愈合。
  因着同她神魂相交时压着分寸,他本就不全的神魂劳损太过,隐隐要收拢不住填补其中的邪气——只要稍不留意控着,怕是就会露出破绽。
  可苏漾若是同往常一般,整日整夜同他待在一处,他没有十足把握能一直不露出端倪。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断不能因为她而功亏一篑。
  苏漾去洗了很久,整个人一直泡在热水里,心情好容易才熨帖平静下来。
  不就是一夜没来寻她而已么,她已是洞虚境,不说能在整个沧泽横着走,最起码自保是绰绰有余。确实没什么好让人担心的。
  再说,遇到司景行前,她在化神境就敢到处蹦跶,就能孤身闯进惊天境,如今哪就这么脆弱了?
  这样一想,她自己将自己的气消了下去,从水中出来,换了一套衣料柔软的衣裳。
  司景行在房里等着苏漾回来。
  他倒了两盏热茶放在案上,苏漾一进门就瞧见了——这显然是要谈谈的架势,正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于是她在他对面坐下,拿过茶盏啜了一口,等着他先说。
  她原本心情已经好起来,却在听见司景行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时,一颗心再度沉下去。
  他说,“我要出去一段日子,暂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苏漾将茶盏搁下,没什么表情:“去哪儿?做什么?”
  她从前不会问这些的。
  司景行被问了个猝不及防,眉头一皱,正要开口现编。
  但从他迟疑的那一下里,苏漾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抢在他开口前道:“你只不过是想和我分开一段时间而已。”
  既然她已经看出来点破,他再解释什么也是徒劳。
  所以司景行没接话,默然拿过茶盏喝了一口。
  苏漾死死咬住舌尖,才没让那句“既然如此,你想分开,不如和离吧。”从口中溜出来。
  她很清楚,有的话不能就这样说出口。
  倘若说出口,就是不一样的局面了——于她而言,和离二字一旦吐出来,就再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她摩挲了一下茶盏的杯口,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你不必出去,在这儿就好。明日我带小白去驭兽门洗髓,结束以后直接回一趟望辰宫。”
  她刚入洞虚境时就同司景行提过的,要带小白去洗髓,为它通灵脉开灵智。如今她洞虚境已稳,可保小白万全,也是时候去了。
  她说这话时,视线只落在茶盏上,便没能瞧见司景行听见后眼里闪过的一瞬锐意。
  半晌,他应了一声“好”。
  两人又默然坐了良久。
  明明从前有说不完的话——多是苏漾起头,缠着他叽叽喳喳,可如今却是再说半句都嫌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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