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2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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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漾重新聚了灵力,在犹豫着能不能借红绳之力快速穿出去。
  躺在榻上方才一直没有出声的人突然开口,问她:“你猜猜,一只兔子自己跳进狼窝里,会是什么下场?”
  苏漾正要再伸出去的手便收了回来。
  她身上半分邪气怨气也无,更没有丝毫伪装,一眼便知是正道修士。正邪两道积怨已久,莫说东都山,便是魔宫,在司景行公开容许她存在之前,她若贸然出现在其他魔修面前,便是羊入虎口。
  思及此,她转身往寝殿深处走——那里有几间偏房,虽不知是做什么的,但起码足够她栖身。
  她回头看了司景行一眼,见他并未阻拦,便推开其中一扇门走了进去。
  应该是他小憩的地方。房间不小,有张软榻并一张矮案,不远处还有书案和书架。
  但还是显得略有些空旷。
  苏漾躺到榻上,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几分。
  即便如司景行所言,大师兄并非是死于他手,他这样的邪物,也不该存于世。
  但在此之前,她须得先替大师兄报仇。她要查清那日对大师兄出手的魔修都是谁,才好一一讨回来。
  司景行是魔君,应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手下人的动向。
  打定主意,哭了太久的眼睛便觉干涩起来,她闭上格外沉重的眼皮,没多一会儿便沉沉睡下。
  第二日她醒来时,司景行已不在寝殿中。她昨夜脱下放在矮案上的道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规整放在那儿的暗红衣袍。她上身试了试,竟意外地合身。
  司景行不在,她出不去寝殿结界,也就安生待在房里打坐。
  她试了好几回,都说极阴之体可以容纳邪气,借用邪气中的力量,可她的身体与邪气分明相斥,莫说借用,便是引邪气入体都做不到。
  或许,真如司景行所言,她须得洗髓转道,转修魔道。
  这个念头一出,她惊出了一身冷汗——邪道终究为人所不耻,且由正堕邪易,再想回头却难,不到万不得已,她断不会堕落至此。
  若到万不得已,等她做完她想做的,也便不必再苟活于世,玷污师门了。
  司景行一连好几日没有回来。
  他再出现那天,苏漾本已打算睡下,却突然察觉面前结界动荡,他的身影骤然穿过结界进入殿中。
  他仍是一身玄色长袍,衣襟却敞开着,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有新鲜血迹顺着他胸膛淌下,显然并不是他自己的血。
  他一步步走进殿中,才察觉到比之以往都要明亮得过分的灯火,以及灯火尽处因着闻到浓郁血腥气而紧紧皱着眉的苏漾。多出的那些灯烛想必都是她点起来的。
  司景行盯着她,偏过头活动了一下筋骨。她穿这些深色,果然比穿白要顺眼得多。
  很适合她。
  司景行身上杀意未歇,沉沉威压拢在他身周,苏漾警觉看向他,正怀疑着他会不会骤然对自己出手,便见他低低笑了一声,“倒忘了还有个你。”
  说罢,他冲她招招手,“过来。”
  他身上血腥气委实太重,杀孽缭绕,让人不自觉抗拒。苏漾不情不愿挪过去,刚站定在他身前两步远处,便见他抬手咬破食指,紧接着将手蹭上她脸颊——他掌心还有旁的血污,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她脸颊上重重一蹭,她顿觉半面脸都黏黏糊糊的。
  唯有他指尖那滴属于他的血,在触到她后便没入她体内。
  司景行退了半步,满意地打量了她一眼——这样便更顺眼了一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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