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单薄(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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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胡知,怎么最近看你都是一个人啊?”
  从食堂出来回寝室的路上,胡知正好碰到几个同事,顺势结伴同行。
  之前宋薄言和胡知基本天天同进同出,别人都已经习惯,现在一连多日见胡知形单影只,当然多少有点好奇。
  “对啊,说起来感觉好一阵没看见宋薄言了。”
  “你俩不会是闹别扭了吧?”
  一群人都是这两年进来的年轻人,彼此关系还不错,之前偶尔周末还会出去团建,开起玩笑来也自然放得开。
  “我和老宋那怎么可能闹别扭,我俩革命友谊好吧!”胡知大言不惭:“他最近经常去市里一家酒吧听歌来着,今天一下班就过去了。”
  “酒吧开门有这么早吗?”
  “嗐,这路况,早点去呗。”
  旁人啊了一声:“怎么跟追星似的,这么狂热啊?”
  “还行吧……也不是天天去。”
  其实胡知也感觉宋薄言不太对劲,就跟着了魔似的。
  转眼一个月,不说天天都去,但已经形成了规律,每周叁五七,准不见人。
  他们所在的研究所隶属于麓城大学,建在距离市区车程六十公里的城市边缘。
  有一回他实在好奇两人进度,跟着过去看了一眼,才知道他每回花近一小时车程过去,连门都不进,就站在门口。
  门里面急管繁弦人潮汹涌,他站在门外,秋风瑟瑟孑然一身。
  看得他当晚回来,嘴里就起了个大火泡,一个星期才消下去,之后就再也不去了。
  “也是,他刚来就进了那么大一个项目组,压力应该挺大的。”有人理解地点点头:“有一个好的解压方式也是必要的。”
  “但说实话,压力大归大,要让我也能进去,我愿意献祭我这一头秀发!”
  “你这都没几根了,多少欠缺了点诚意吧……”
  “……我你大爷的!”
  天空在一群年轻人的嬉笑中彻底蜕变为墨蓝色,风也凉了下来。
  已经进入十二月的麓城,风冷得肆意妄为,池清霁作为从小喜热怕冷,每年十一月就早早套上羽绒服的那波人,打心底的抗拒大冬天穿得跟个熊一样到处找饭吃。
  乐队四人早早来到酒吧后门,准备进了酒吧再点外卖,一次出门达成两个目的。
  池清霁双手揣兜,瑟瑟缩缩地等着墩子掏钥匙开门。
  等半天,没等开门,却等来他‘哎’了一声:“这门怎么已经开了呢?”
  铁门有点旧,往外拉的时候发出‘吱呀’一声。
  他们从后门走进酒吧,池清霁看见吧台周围的灯已经被打开,刘姐好像在和一个男的说话。
  两个人声音不大,又隔着个拐角,到池清霁这几乎什么也不剩。
  她浑然不觉,倒是阚北好像嗅出点不对劲,往前赶了两步,叫了一声:“刘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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