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不得(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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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头叩开齿关,凶猛地长驱直入。
  她挣扎,他就吻得越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好受一些。
  得不到她的心,至少他还有她这个人。
  “霍楚沉……”她声音沙哑,怒意未消地抽噎道:“你混蛋。”
  “嗯,”他冷冷地答应,缱绻地吻去她脸上残余的泪痕。
  一晚上发生太多事,荆夏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霍楚沉将她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放回床上,给她掖好了被子。
  她实在是轻,抱在手里像是没有重量,给他一种随时都会消散的不安感。
  他在床沿坐着,端详了荆夏好一会儿,才起身灭掉台灯。
  走过昏暗的廊厅,他独自去了医药间。
  刚才一直在照看荆夏,背上的伤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
  他脱下上衣,对着镜子露出鲜血淋漓的后背。
  不浅不深的一个伤口,本来血已经止了,可是因为刚才跟荆夏的拉扯,伤口又有裂开的趋势,浅浅的渗着血珠。
  霍楚沉拧开一瓶碘酒,背对镜子全都淋在了上面。
  钻心刺骨的疼,好像整个背都烧了起来,皮肉一阵一阵地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裂开。
  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取来另外一瓶,作势又要淋下去,却被一只干燥温暖的手制止了。
  贝斯站在他身后,苍老的脸上满是无奈。
  两人对视片刻,霍楚沉眼神冰冷地扫过,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先生,”贝斯还是叫住了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他知道霍楚沉的脾气,从小就是这样。认定的东西就会坚持到底,谁也改变不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和荆夏,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见霍楚沉没有回头,贝斯只得走到他面前,沉声道:“身体的痛并不会让人更好受,先生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拿着碘酒瓶的手僵在半空,贝斯伸手抽走,又取来一些纱布,替他清理起伤口。
  城市夜晚寂静且旷凉,孤灯下的两人一坐一站,静默不语。
  贝斯知道,在成为霍楚沉的这些年里,他一直带着面具。
  面具戴久了,跟肉长到一起,就会忘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曾经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而荆夏的闯入,点燃了他心里那么多年的遗憾和求不得。
  她就像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倒刺——进退皆伤、难以拔除。
  他叹气,沉默地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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