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I.(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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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askq:
  芋头田传来阵阵老曲。
  我的记忆擅自填入费玉清,但我很确信那绝非费玉清的歌。
  看着手臂上的作记,只有「田歌」,无他提示。
  我怎么就不写得仔细一些。
  他姓陈,我叫他让先生。
  说话时我们都用「你」起头。
  早安。
  早安啊。
  我稍微回头,知道他看过来。
  有礼的,微微一笑。
  他的眼神,在各地的浪旅中我都曾见过。
  极为相似,但你能打包票他们并不一样。
  很亮,有神,装载故事,向证者招手。
  我在木製平台看书,抬头,当那芋头田再次响起老歌时。
  ——你好愜意喔!
  我看着让先生走到前面。
  快十二点了,乡间的风,带来雨的气息。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坐在这。让先生说,这里之后会做成能放外卖的平台,不过还在施工中。
  他手里提着烘洗好的床单,是隔壁那个环岛的女孩出发了。
  我想过:特意为叫外送的製一个平台?疫情就要走远了,何必呢。
  我没有问。
  那个单车环岛的女孩,说她本该八点就要啟程。
  那时已经快十一点。
  她说,这是第二天。
  你哪里来?
  台北。
  你骑得真快。我笑。
  走海线,也没有什么好停的。她说,不过待会到大甲会走市区,应该能逛一下。
  我点头,祝她顺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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