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2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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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吧。你虽然喜欢乱跑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却又喜洁,知道了我不好闻就不想跟我讲话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过几天我就好了,保证会干干净净地去找你。”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周书禾很想放声哇哇大哭,哭到父母兄妹都来安慰她问她怎么了,哭到祁遇焦头烂额,主动跑来向她道歉,说对不起,他不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不可以剜她的心。
  但是她没有。
  应该不可以的那个人是她,她不可以再任性、冷漠、无情无义,不可以躲在祁遇身后守着自己的一方安宁,不可以再让他一个人难过了。
  她尽量放缓声音,不让人听出喉咙里的哽咽:“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合着我又邋遢又洁癖呗。再说了你还把大白送给我了呢,她、她染了耳螨,头上臭臭的,可我只会心疼、给她好好治病,根本不会嫌弃啊。”
  祁遇不高兴地哼道:“那是你喜欢她嘛。”
  “那你觉得,”周书禾顿了顿,“你觉得我喜欢你,比喜欢一只猫要少么?”
  天色早就彻底暗了下来,轻薄的乌云掩不住月华,冷冷地照在每个男人、女人和阉人的屋檐上。
  床单被祁遇抓得皱成一团,他干脆把脑袋别向了另一边,若不是腿上太痛实在没法使劲,他甚至还想贴到墙边,距离周书禾越远越好。
  “喜欢大白可以让你心情很好,但喜欢一个阉人就是耻辱了,会让旁人轻贱你的,即便是春叶那样忠于你的人,也会下意识看轻你。”
  他是这样说的。
  他竟敢这样说。
  周书禾掌心被自己掐出血来,她一步步走向对面的床榻,每走一步,塌上的人都会微不可察地轻微颤抖一下,直到她蹲下身子趴在床边,很轻很轻地把头依在他的肩背上。
  “你怎么会是耻辱?明明是我太贪心了,我想要的东西很多很多,想要父母康健,想你我都能活得好一点,我从来都没有不要你,我只是……”
  她不想被祁遇听见哭腔,停了好半天才继续开口说话:“你是我的天上月,我只不过是得不到你,又怕丢人,才说是自己先不要你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周书禾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来,将流不流的鼻涕被她撑出了一个泡泡,她没有在意,用衣袖胡乱擦去,“我说你读那么多书,怎么连这个故事都没听过呀?”
  祁遇没有说话,被她触碰着的那边肩膀僵硬得像块石头。
  周书禾自哭自笑,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他回应什么,但她不想离得他远了,远一分一毫都不行。
  月上中天,春叶在屋外焦急地踱来踱去,不知道又是谁先招惹了谁,静谧的夜里,传来她和谭湘压低嗓子的争执声。
  晚风掩盖低语,她只听到满室寂静。
  眼前是祁遇乱糟糟的后脑勺,她轻轻拽出他一小撮发丝,卷在手指间绕来绕去:“你理理我啊,再不理我就要生气了。”
  趴卧在床上的人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我没有不理你,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书禾也不想强求,兀自思索片刻,认真地说:“这样吧,我和你说话,如果问了问题你回答就行,不用特地说别的,但也不能让我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会让我显得好蠢。”
  “好。”
  “唔……我昨日午前去了一趟南苑,给大白办纳猫契,那边的掌事张欢好像认得你。”
  “是,”祁遇应道,“他是个好人,以前在南苑一直很照顾我,对其他寺人也都很好,就是特别爱瞎操心。”
  他想了想:“谭湘不太领情,说他照顾我们跟照看幼崽似的,啰啰嗦嗦个没完。”
  不知怎么的,周书禾突然像是被戳中笑穴一样嗤嗤笑出声,床板都被她带着震动起来。
  祁遇有些纳闷:“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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