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边痣_分卷阅读_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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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子上的手一使劲儿,衣襟霍地敞开,“你男人?”土匪头子嗓子闷闷的,用一种轻蔑的口气,“那个瘸子?”
  他说老大是瘸子,许锥儿心里不乐意,想说他男人不瘸,快好了,可哭得顾不上,只能咬着嘴唇点头。
  那只手又揪住他的里衣,大概是出于真相即将暴露的恐惧,也出于大小子穿花儿衣的羞耻,许锥儿抽抽搭搭,一个劲儿摇头:“别扒俺衣裳……”他可怜地哀求,“别看俺、别看俺行不行……”
  土匪头子又开口了:“你男人,”他的肩膀那么宽,宽得像一堵墙,把许锥儿整个遮在底下,“知道你是个……”他揪住那片薄薄的白布,手肘横着一撕,扁平的小胸脯就露出来,两个奶头一缩,淡得看不清,“是个带把儿的吗?”
  许锥儿打了个颤,两手无力地想往胸前捂,被那家伙抓着腕子狠狠摁在床上:“大小子穿裙子,羞不羞?”
  “别告诉俺男人……求求你,”许锥儿的脸红透了,臊得不敢声张,“他就要好了,再让俺和他好两天……”
  土匪头子瞪着他,狠呆呆的:“你和俺关着门在一张床上滚过,你男人还能要你吗?”说着,他用指头撩开许锥儿残破的小衣裳,眼神不正经地顺着肚脐眼儿往下瞟,在裙带扣和齐整散开的裙幅上看了看,不知道怎么着扯了一把,霍地,连裙子带裤子,全给他扒到了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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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头子瞪着他,狠呆呆的:“你和俺关着门在一张床上滚过,你男人还能要你吗?”说着,他用指头撩开许锥儿残破的小衣裳,眼神不正经地顺着肚脐眼儿往下瞟,在裙带扣和齐整散开的裙幅上看了看,不知道怎么扯了一把,霍地,连裙子带裤子,全给他扒到了膝盖上。
  许锥儿跟着一抖,没有叫,只是愣愣看着自己没长几根毛的下身——这个人都知道他是小子了,咋还扒他的裙子呢?
  蓦地,二奶奶那些羞人的话在耳边响起:哎我听人说啊,这个土匪头子……不碰姑娘,专糟蹋小子!
  “啊?”许锥儿不哭了,用一种既好奇又惊惧的眼神打量身上的男人,然后扭着光秃秃的腰杆,从累赘的大裙子里抬起腿,在他膝盖上踹了一脚,“你是不是……”一个发白的鞋印子,他哆哆嗦嗦地问,“是不是要糟蹋俺?”
  土匪头子噗嗤乐了:“糟蹋,”他一只手就抓牢许锥儿的两个腕子,另一只手腾出来,伸进他温暖的小衣裳,“你知道咋糟蹋?”
  许锥儿不知道,但说啥也不顺从地在他下头乱扭,小肚子从褥子上挺起来又落下,倔强地使劲儿:“俺不和你睡觉,俺不……”
  土匪头子老半天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目不转睛看着他,那眼里像有把火,烧得正旺,也有块冰,冷冷地怕人:“你真不记得了……”他懊恼地咕哝了一句,陡地松手,从许锥儿身上翻下去,“咋这么伤人呢!”
  许锥儿手一能动,立刻去提裙子,屁股一抬,一拽,细细一条白腰,拿裙带紧紧系住:“啥?”
  土匪头子懒散地坐在他身边,像是不好意思,窝着头没吱声,许锥儿躲他,踮着脚想下地:“一个人瞎嘀咕啥呢,没安好心。”
  “俺俩光溜溜地睡过觉,”那家伙好像很害羞,因为害羞,故意大剌剌地说,“你不记得了?”
  许锥儿的脸腾地红了:“你胡说,”他一边拢衣裳,一边学着老太太的样子拿眼翻他,“除了老大,俺没和别的男人睡过觉。”
  说完,他忽然捂住嘴:“哎?你是那个……”他怔了怔,凑上去扒着头发瞧他的脸,“俺从雪堆里挖出来的倒霉蛋儿?”
  双枪将马上嘿嘿笑开了,那个露骨的高兴劲儿,掩都掩不住,有些腼腆,也有些痴傻地说:“是俺!”
  “呀,咋能是你呢!”许锥儿惊奇地打量他,小脸蛋白里透红,用一种山里人特有的淳朴,亲热地拉着他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和那时候一点不一样了,这膀子粗的,像天兵天将!”
  那家伙听他夸他,把嘴一抿:“俺回去找过你,”脸有点红,“找不着了。”
  “嗯,后来俺下山,给俺爹凑棺材板儿去了,”说到这儿,许锥儿挺磨不开的,“大闺女才能卖上价儿……”所以他穿着花裙子,不要脸地给一个瘸子当老婆,双枪将像是释然,又仿佛悸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不问问俺叫啥?”
  许锥儿觉得他拉着自己的手有点烫,比老大有劲儿,也比老大吓人:“叫啥?”他顺着他的意思问,眼睛却盯着门,想跑。
  “秦二虎,”土匪头子的手心冒汗了,娶亲下聘似地郑重,“俺叫秦二虎。”
  许锥儿怯怯地看着他:“那二虎哥,”他小声叫,用一种既可爱又恼人的语气,“看在俺救过你的份儿上,你把俺男人放了呗?”
  秦二虎的嘴角绷起来:“啥你男人,他连你是个小子都不知道!”说着,他站起身,从二奶奶的针线柜里翻出笸箩,上头横着一把绑红绳的剪刀,他把剪刀刃对着自己的掌心,猛地一下,血溢出来,滴滴答答落在藕荷色的好褥子上。
  许锥儿不解地看着那块血迹,深红色,巴掌大小,秦二虎抓起床上的肚兜,把他当腰抱好,“嘿咻”一声扛上肩,神采飞扬地宣告:“俺打劫,你骗婚,俺俩才是一对儿!”
  咣地一响,他抬脚踹开房门,开过荤的土皇帝似的,扛着许锥儿,走进五月灿烂的艳阳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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