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恙(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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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吐了,一身是血。舌头刺痛火辣的使我说不出话来。接着,我跟着追上去,纵身湖底将他救了上来。
  夜羽与尧昼带着昏迷不醒的桑妮,包下一艘大船往东北方向的王子国。上船前兄弟俩到马头附近找药店,买些能解热解病的药物。
  「夜羽,从小到大你爱捡猫猫狗狗回家我不反对,可这来路不明的小子要是被有心人大作文章,你我都难辞其咎。」尧昼抱着採买用品不忘提醒。
  「哥哥,母亲临走前是怎么说的?」
  「……互相扶持,保护弱小。」
  「难道你忘了,我们之所以能好好在这里,不也是嵐暗中保护来路不明的我们吗?」
  「这不一样!两码子事!」
  「哥!他吃坏东西倒在路边实在太危险了!」夜羽声音也跟着大声了。尧昼哑口无言,这是那个从前老爱哭哭啼啼的夜羽吗?
  这孩子是怎么了?
  他们俩人头一回意见相左,回大船路上两人彆扭不发一语,各怀心思。
  桑妮迷迷糊糊地醒来,擦拭眼角的泪,全身痠痛的她衣领敞开、头发紊乱,整理仪容发觉自己胸膛平坦的可以,跨下也多了原本没有的那话儿。
  她缓慢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体格略为抽高也不似从前柔软,这东方人的脸蛋很是俊朗,希望不会太过招摇。
  头发好短……
  跟着婆婆行医多年,见过多少有男有女,现下这副男儿身她倒是淡定。桑妮正要脱下被汗侵湿的内衬,尧昼夜羽两人一前一后的踏进房。
  桑妮脸红惊吓「出去!」手连忙把衣领收拢好。
  「我们救你,你什么态度!」尧昼不满。
  夜羽见桑妮惊恐尷尬的模样安抚道「哥你少说几句。克雷尔这碗药等下你记得喝,我们晚点再来看你。」说完,夜羽推着尧昼离开房间。
  「……」桑妮心下觉得失态了,晚点再向他们赔不是。她走到桌边端起药碗浅尝味道「嘶……」舌头非常刺痛,似乎还带点血腥味。忍痛嚥下这碗苦药,她再度回到梳妆台前开口确认。舌头上发出淡淡蓝色光纹。
  这是……
  今晚国师似乎有事没来群靛塔给嵐上课。他预计天亮前准备转地阵,离开山谷前往马头与五六皇会合。
  嵐拿着炭笔在床单上绘着图纹,画落一半,忽然感受胸口刺痛,他打开衣襟发现内衬发出蓝光渗血,心跳飞快。
  难不成,小太阳回来了?
  这道感应嵐不陌生,笑道「你回来了。」画完转地阵再破解群靛塔的禁术咒,门外士兵察觉不对劲敞开房门「殿下!」「怎么了殿下!」「出什么事啦!」
  转地阵生出颶风,有内往外袭捲开来,那耀眼光芒更是让前来查探异样的守卫睁不开眼睛,根本摸不透里头发生什么。
  等到颶风平息,屋内凌乱残破,七皇子失踪了。
  这几日越到晚上,野雪越发滂沱无情。百玦独自坐在凉亭沏茶望着一桌没能下完的黑白棋,想念对弈的故友想得出神。
  倏然几滴血淌在白玉子上,百玦抬眼,对上天牢之钥那双空洞的眼眸。这时,他不敢轻举妄动更是欲言又止,她提起手中的白玉子轻轻摆到他引以为傲的佈阵里。
  此刻,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百玦内心的感触与激动,他哽咽地提衣袖遮掩脸面哭笑着,这又哭又笑的声音凄凉回盪在这雪夜里。
  「哈哈哈是我输了,我从来没有赢过你。」
  站在他对面的天牢之钥没有答话。百玦擦乾眼泪,卸下脖子上的丝巾替她鲜血淋漓的左手简单包扎,这一举动,照理说早该被她的护将神给身首异处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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