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种棵桃树吧(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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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觉得好像很好玩啊,」文年喝了口汤,嘴边都是红红的辣油,拿纸边擦边说,「虽然也有听说其实大学教的跟现实一点关係都没有,但我觉得既然好奇,就去看看,以后怎么样以后碰到了再说。」
  标准的乐观学派。
  邵向载可能感觉还没那么明显,但如果是柳庠宇就会了解,文年就是这样,他有目标,但又不会因为这个目标给自己过多的压力,大部分还是想往哪走就往哪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生的游戏家,玩属于自己的游戏。
  邵向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说这话时的文年是发光的。
  和自己相比,他就没办法做到和文年一样。他是性子冷,但不代表没感情,碰到事情难免会想的太多,明明有些多馀的多愁善感是无用的,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受此影响。
  可见对方的难得。
  「你毕业后想做什么?」文年问,他们也快高三了,这个问题也不奇怪,迎接他们的是无止尽的考试复习,邵向载可能不知道测验的结果,但心里总该有个想法吧。
  他是这样想,却不料邵向载似乎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下午第一节课开始,邵向载摊着书本,右手夹着笔,左手撑着下巴,脑子里还在回想文年说的话。
  薛绅撕了一张不要的考卷在上面画了一隻恐龙扔给他,邵向载摊开看了一眼,又丢了回去。
  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老师在台上讲解习题,底下的学生昏昏入睡,课程开始二十分鐘已经倒了一片,薛绅拿到传回来的纸条,发现上面什么都没写,有些古怪的回头看了邵向载一眼。
  虽然平时他们传纸条邵向载也一向不积极,都是他自己像个神经病在纸上和自己对话,但大部分对方至少一个句号还是愿意赏他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又画了一个大胸美女往后扔,没过几秒,纸条依旧完好无缺的送了回来。
  薛绅忍不了,这样跟演一场没有观眾的戏有什么差别,还不如听数学老师上课。
  用红笔画了个巨大的问号丢过去。
  这次纸条传回来的间隔时间比较长,满心期待的打开纸条,以为能看见什么有趣的,纸上却只写了一句话——
  –你毕业后做什么
  这是啥意思?
  薛绅搞不懂了。
  –突如其来的聊心环节?你受刺激了?
  纸条丢过去后再也没回来了。
  快下课时薛绅无辜的转头看了一眼后桌的好友,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趴在桌上睡着了,纸条被撕成了碎片堆在桌边。
  那天后,文年发现了邵向载的改变。最明显的就是他下班后不再问来咖啡店读书的文年要不要回家,而是默默坐到他对面,拿出书和他一起看。遇到问题也会耐心的等文年看完一个段落,才把课本缓缓推过来。
  文年也没多想,以为他这是终于体认到马上要高三了,指导起来也不藏私。
  这天傍晚两人读完书离开咖啡厅,经过一间滷味摊,文年突然很馋那个味道,跑去排队了。
  邵向载站在街边,单肩跨着包,一手插在口袋,脸上带着些冷淡疏离的打发了两个来搭訕的女生,正想拿出手机来滑,却突然被对街餐厅走出来的一对男女吸引了注意。
  一头酒红色大波浪的女人一手挽着小巧精緻的手提包,一手挽着身边的男人,男人的手在她腰胯间流连,两人说着话,态度说不上的亲密。
  邵向载沉默地看着,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笑了笑,侧过脸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女人娇羞的往男人胸前一捶,男人笑得更开了。
  邵向载只感觉一阵反胃。
  街与街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个车道,不远,但那两人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就是没看到对面的人,儘管身边的人都在流动,邵向载是个极其显眼的定点也一样。
  文年提着一袋滷味走回来时便发现了邵向载的视线,在看到那个不算熟悉的女人时,惊讶的张了张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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