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10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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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聪听了霍一忠的话,在鲁有根办公室来回踱步两下,心下有了底,一忠怕是被派去了其他地方,一些将军不愿意公开的安排都让他去处理了,也好,现在来说,他和老鲁是两匹老马,谁出面都不好。
  等霍一忠出去,鲁有根就和姚聪说:“一忠有事瞒着我们。”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人,对危险和变化的触觉,谁没两把刷子呢?
  姚聪没接话,他相信老首长自有安排,如果任务没有指定给他和老鲁,那他们就不能轻举妄动,姚聪坐下,想了想说:“现在就是一动不如一静。”
  “老姚,你说我们这些人,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老死,往日的金戈铁马,就真成过眼云烟了。”鲁有根还有心思点根烟,和姚聪感慨这些,一忠这些人,正值青壮年,也是要他们冒头的时候了。
  “我们要相信将军。”姚聪是个坚定的人,他也快五十了,倒不那么慌张,“用了一忠,很快就要到我们了。”
  鲁有根自己伸手摸摸自己的平头脑袋,头发坚硬,有些刺手,颜色已经黑白交杂,不复当年风华:“这些年,好在还有你陪着我。”
  “你身边不正有朵解语花陪着吗?”姚聪笑,站起来,何知云可是放弃了在首都的一切奔赴他来的,当年的老鲁多有面子,还在兄弟们中吹牛,娇花一样的女人愿意追随他。
  鲁有根扯出一个笑,笑容却浅浅凝在脸上,老鲁家里头的日子也没那么顺心啊,但这些事,也不好拿出来说,鲁有根有自己的自尊,姚聪也不多问。
  鲁有根的老娘已经快到九十了,大家都期待她活成百岁人瑞,可今年夏天初始,身体每况愈下,每日都要一碗黑黑的药汤吊着,病中念叨他回家,好几回还说看到他爹来了,就坐在床头抽大烟,让她端水来喝,把家中不大的孩子吓得不敢到她房前看她,全靠阿贤一人操劳。
  阿贤怕老人家不日要撒手,拍了电报,把在岭南的长子长孙建信叫回来,建信回信说,说估计一个月后才能到家,到时候会把媳妇孩子带回来拜见老祖母和祖母,该上族谱就上族谱,就是没提他,可老鲁想回去,陪陪老娘,和儿子女儿们说说话,也看看孙子孙女,他老鲁有后人了。
  何知云知道了这件事,闷了几天气,她这一两年脾气越来越起伏,许多陈年往事都钻到她心里折磨着,老鲁也没办法,在家不作声,似乎也没了哄人是心思,家里成日冷冰冰的,没两日,何知云觉得没意思,自己跑回首都去看鲁鸣图了,意在提醒鲁有根,也不是只有阿贤有孩子,她何知云也有,甚至为了他的事业,还失足淹死了一个。
  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在,抽烟也没人管了。
  姚聪不理这些事,都是人家家务事,他心里对人有评判是一回事,但他不是多嘴的人,拿起帽子出门去,他还要操心忆苦思甜兄弟的未来,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待在这个小家属村读书,三五年很快过去,到时候忆苦思甜十七八了还跟个乡野村夫似的可怎么好,总得要见识见识外头的世界。
  等一忠媳妇小江好一些,就让他们过去跟着学写字,姚聪也看出来了,小江这人,有点韧劲,没有十几年的苦功,写不出来拿手字,就连他们霍家两个孩子都练出点模样了,可惜他太忙,不能亲自教导两个儿子。
  一忠在悄然变化,变得成熟稳重,他姚聪也得变,放柔软身段,无欲则刚,不轻举妄动是一个策略,可宁在一思进,莫在一思停。
  而江心自从在镇上挂了盐水回来,整个人瘦下来,反而褪去了长相上的稚气,脸上开始有种略微成熟的气质,一个不经意间,多了几分属于女人的妩媚,不变的仍是看人清亮的眼神,只是性子更柔软了。
  夜里等两个孩子睡着,霍一忠把摇椅拿到二楼,抱着江心坐在上面,拿着扇子给她扇凉,不时摸摸她的额头,亲亲她瘦下来的脸颊,哄她:“还是那么好看。”
  “我都退烧了,还怕我烧起来。”江心嗔他,那手指点他胸口,靠在这个可靠宽阔的胸膛上。
  霍一忠低笑:“嗯。”这几天可把他给吓坏了。
  尤其是那日江心的双眼那么凛冽生疏,仿佛第一回 见到他,令霍一忠以为是换了个人。
  那些天,她反复发烧,又担心传染给孩子,四人分开睡,在江心的要求下,连饭都做了两份,夜里霍一忠怕她高烧,总是分神照顾两边,熬得也辛苦。
  “过阵子,我去镇上看看有没有人卖参,到了秋天给你煲汤,泡人参酒喝。”江心病了一场,更珍惜自己健康,手里的钱就愿意花在这些东西上。
  “心心...”,霍一忠犹疑了一下,大手在她背脊抚摸,她人刚好没多久,精神头不足,到底要不要问她,小严把那日她的怪异都说了,多出来的包袱,和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交谈,就连霍明霍岩都说了些有的没的,路上见到的人,虽然孩子口齿说得不清楚,可他也知道,肯定是遇到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和陌生人。
  江心有些困,但还是坚持让他说,别憋着。
  “小严告诉我,送你去坐火车的那日,你多了行李,好像还和一个陌生人接头。”霍一忠也不想藏着,这件事,他甫一回来报道,警卫员小严就找他汇报了。
  小严估计是想了很久,语气斟酌得很隐晦,如果不是霍一忠追问,都要听不出原来的意思了,在他看来,江嫂子那日发生的一切,他亲眼所见,都必须得和霍营长报告。
  江心原本就打算这趟回来以后,对霍一忠和盘托出她和小常哥,还有小哥侯三做生意的事情,于是酝酿一番,就把从去年开始的生意说了:“...这次我回去,是委托了永源市的那个小常哥给我弄了十几箱货,货量太多,要亲自送回去我才放心。原本以为你会陪我回娘家,我就没提前和那个叫老水的人说,那时候我也计划到了车上就和你讲这件事,谁知道阴差阳错,你又提前出差去了。”
  “你出发之前,也知道我有些生气,思量了很久,最终就决定没和你说。”她的语调很轻很慢,大概也是生病初愈,有种沙哑柔情的感觉,令霍一忠不舍得放开她。
  原本江心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为什么他们不再做这门生意了,不把一路上的担惊受怕说出来,但想了想,她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路上被老水他们临时起意打主意的事,语气平淡,但霍一忠只要一想象到,她只身一人还带着两个孩子这样拼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里钱和票不再紧张,就忍不住心疼她,恨自己只是个“小兵”,没有办法自己做主安排出差和旅程。
  “我没和你说,你会怪我吗?”江心问他,她也很忐忑,霍一忠本质上是个很正直善良的人,他对国家和部队的忠诚是绝对刻在骨子里的,而她做的事,偏偏就是与他对立的某一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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