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第10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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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瑞天咬牙,“贱人,地下室都关不住她!”
  江应霖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他迈步绕过摔碎的相机,走到书房门前。不等江瑞天阻拦,他伸手,解开了门上的锁。
  门板洞开,温祁的发丝和衣服都很乱,裙摆下的□□,一湾血迹。她面色苍白,双目却红,径自朝江瑞天扑过去。
  江应霖静静地站着,他背对着那些,听见身后传来诸多声音——重物倒地、闷响、嘶吼,以及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内重归安静,江应霖没回头。
  他用衣袖抹掉门把手上的指纹,拿起涂了麻醉药物的毛巾,然后离开书房,离开了那套阴沉如牢笼的房子。
  外面,风乍起,红日西沉,秋末黄昏。
  江应霖有些恍惚地想,若在天有灵,妈妈,你看到了吗?
  到今日,辜负你的人永坠地狱,你的仇恨、不甘,解脱了吗?
  *
  温鲤觉得她做了一场梦,梦见北城那个能滑雪的度假山庄。
  酒店的落地窗外,雪花安静坠落,很美的景色。她随意围了条披肩,坐在窗前的藤椅上,房间里有很香的味道,是陈鹤征在煮热红酒。
  落雪、红酒、诗集,以及她最爱的人——美好得不像话。
  在画面被打碎的那一刻,温鲤醒过来,她心口悸得厉害,像患了什么重病。不等她看眼前的情形,就感觉到有人在很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和脸颊。
  温鲤的睫毛颤了颤,她有些不敢看,怕一切都是假的,直到她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
  “醒了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因为这声音,巨大的心安的感觉,骤然将温鲤笼罩。
  她试探着叫了声,语气软绵绵的,“陈鹤征?”
  他低声应她,“是我。”
  温鲤闻到消毒水的味道,看见挂吊瓶用的支架,她知道这是在医院。至于进医院的原因,她一时想不起来,本能地朝陈鹤征伸手,“阿征,你抱抱我。”
  话音刚落,她就被抱起来,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强烈的被保护的感觉。
  位置改变,温鲤看到窗外的阳光,大致判断,现在应该是早上。她慢慢回想起什么,眼眶瞬间红透,手指抓着陈鹤征臂弯处的衣服,哽咽:“阿征,是不是……”
  她想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等她说完,陈鹤征立即开口,“你只是被迫吸入了一点麻醉剂,只有这样。江瑞天什么都没做,或者说,没来得及。”
  温鲤鲜少哭得这样狼狈,眼泪大颗大颗地落着,她靠在陈鹤征怀中,仰头看他,看见他紧蹙的眉峰,也看见他神色里浓重的疲惫和心痛。
  陈鹤征见不得她哭,心都碎了,低头反复吻她的眼角和脸颊,哑声说:“别怕。”
  这会儿,温鲤迟钝得厉害,脑袋里好像有很多东西,偏偏连不成线,她噙着眼泪,“我姐姐呢?她好不好?”
  姐姐还怀着宝宝,一个会叫她阿姨的小宝宝,宝宝平不平安呢?
  陈鹤征语塞,喉结滑动得有些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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