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归霁/奶盐 第6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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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出席公众场合,他养眼的现场照总能在她的圈子里散播开,寿宴上的漂亮女孩儿们众星拱月地将他围在当中,那画面的照片她想要不看到都难。
  就此,京圈里关于她和贺司屿的传言,又翻起新波浪,说贺老爷子已在物色孙媳。
  她这只贺司屿养在外面的金丝雀,迟早是要被抛弃,一副年轻娇嫩的躯体,贺司屿不过就是玩儿个消遣。
  看到照片和传言是她到奥地利的第一个晚上,在那之前,贺司屿给了她一通时隔半个多月的电话,远在京市给她订了一桌晚餐。
  他说过,他是商人,不做亏本生意,所以那份解约协议拿到手里,苏稚杳愈发觉得烫手。
  那晚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室内昏暗,复古格窗外有明月光,苏稚杳靠着枕头,竟出神地在想,如果他真想玩儿个消遣,她似乎也并非是不情愿……
  好歹他有所求。
  起码她自己心里能好受些。
  当然这只是半梦半醒时的胡思乱想,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好端端地沦为玩物或是附庸品。
  什么风情月意的,苏稚杳没有任何经验,完全是本能,不想承认自己在不高兴。
  她低着头,悄悄伸出手,勾住了他垂在身侧的一根手指,想要他懂。
  贺司屿眸光微动。
  她的手有着刚浸到水池瞬间般的凉,一勾过来,冰冰的,给人无法忽略的知觉。
  静默顷刻,贺司屿温沉下声,很轻地问:“怎么了?”
  苏稚杳就这么勾着他一根手指,不说话,只垂着脑袋盯他干净的黑皮鞋。
  如同一只乖顺又扭捏的猫。
  她拧巴着不出声,贺司屿就也不动作,只佯作不懂:“嗯?”
  女孩子脸薄,苏稚杳难以开口,半晌只闷出一个调:“就……”
  “什么?”他还要追问。
  苏稚杳浅浅咬了下唇,去瞅他的眼睛,分明从他眼中瞧出了故意和捉弄。
  意识到他在使坏,苏稚杳羞恼,丢开他手指,扭头就要走。
  手腕被捉住,轻轻一回拽。
  拽得她回过身,人倏地往前踉跄,鞋子抵到他的皮鞋,靠近了他一步。
  “生气了跑什么?”
  贺司屿垂下眼,对上她仰望来的迷茫目光,捏在她腕上的手没有松开,细细地摩挲着。
  他眼底笑意隐约,声音渐低:“没说不哄你。”
  苏稚杳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他这句话哄好了,内心感到愉快。
  这种愉快和方才玩卡巴迪时的不同。
  玩闹时的愉快是麻痹下的错觉,就像寒冬紧紧裹着大衣,而此刻的愉悦,是僵冷四肢在壁炉前舒展开,真正的暖和。
  苏稚杳语速也不自觉加快:“我明天有比赛,回去的机票还没订,你什么时候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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