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归霁/奶盐 第6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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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过我……求你……
  苏稚杳不是宁死不辱的人,所有痛苦在生死面前都不算痛苦,活着比什么都好,但事急从权保命的说法,是禁不起回想的。
  “流氓!”
  她整个面部绯红起来,幸亏夜里看不清,不过羞耻的语气很清楚:“我那天才刚满十八岁。”
  贺司屿听得想笑,鼻腔很淡地一哂:“我怎么你了么?”
  没有。
  但苏稚杳抿唇不语。
  “我还什么都没说。”他淡淡提醒。
  受害者总归要有些底气,苏稚杳瞥他,哼声嘀咕:“不哄我就算了,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坐到了他这个位子,只有别人看他眼色的份,可眼前这个女孩却总不把他放在眼里,敢命令他,指责他,要求他,还不给他脸色。
  但他一星半点的反感都不存在。
  甚至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无限在给她破例的机会。
  贺司屿偏过脸,忽地笑了。
  回眸时,他手掌压到她头顶,沉下去,用了些力,把她的头发揉得很乱。
  “去洗澡,别错过明早的航班。”
  苏稚杳脑袋被他不温柔的力度压得低下去,一声恼嗔,挣扎着抬手推他,完全抗衡不过男人的力气。
  但他揉了几下就自己放开了,捉住她胳膊把她从门口拉开,自己开门出去。
  苏稚杳懵在原地,一头蓬乱。
  她还有好多问题想问。
  脑子里茫茫一片,苏稚杳想也不想,在他放开门把要迈出门去的刹那,一下拉住了他的手。
  贺司屿顿足,回过头来看她。
  苏稚杳声音偏轻,目光含着点未褪的温存,瞧着他:“我还没有问完。”
  相视几秒,贺司屿慢慢转回身。
  “问。”他说。
  苏稚杳捏在他腕骨的手没有放开,低嗯着声思索,点了点他腕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这双弹钢琴的手很柔软,指尖带着微微凉意,轻轻点在他皮肤上,在那一个毫厘间,有奇妙的感应沁透进他的神经。
  静默许久,贺司屿才低低出声:“拉丁文。”
  心底某一块禁忌猝不及防被牵动,他眼底情绪越发深沉,压在黑睫下,晦暗不明:“看过《圣经》么?”
  苏稚杳摇摇头。
  贺司屿敛了下眸:“tartarus在《圣经》的英译本里,是hell.”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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