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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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外科医生不能离经叛道。
  他掌握人命,需要和言善语应对病人家属。
  不然很容易有医患矛盾。
  陈逸淳毫不掩饰自己对樊莱的念想。
  明明他才是客人,可每处细节他一应俱全,把樊莱照顾得服服帖帖。
  他为人风趣,话题多,但转换得不生硬,知识渊博,掌握很多樊莱感兴趣但一直没机会接触到方面。
  樊莱发现自己对他并没有固执地抱有设想中的敌意和排斥。
  聊到足球、冒险,两人默契十足,不存在冷场。
  “其实我小时候也学一阵子钢琴,我妈热爱中国古典文化,还赶我去学过几天笛子。”
  樊莱微微诧异,“我对笛子和古筝倒是挺感兴趣,但以前把钢琴当作专业来学了,没有多余的精力探索别的领域。”
  “那现在呢?”
  樊莱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如润玉般沉静。
  侧脸清冷,又如罩了层月光,雾蒙蒙。
  “我不是一个有太大追求的人,我只对我最钟爱的事情忠诚。不可能前仆后继对好几件事同时报以热情。”
  这些年,其实她坚持在做的事情只有两件。
  开饭馆,弹钢琴。
  可徐少勖却嫌她野心太大。
  他要毁了她。
  其实他做到了。
  樊莱现在对这两件事感到疲倦。
  一个人如果对自己热爱的事情都产生倦烦,好像连自我都要失去了。
  陈逸淳似乎能洞悉她未说明的无力,鼓励她:“或许你可以试试笛子或者古筝,偶尔尝试新事物,有时候说不定会唤醒你沉睡的热情。”
  樊莱微微皱眉,慢慢地走,毫不回避地和他对视。
  他被她落落大方的真挚深切打动。
  反倒是他一个大男人脸颊攀红,略微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挪开视线。
  两人都无声笑了。
  樊莱忽然觉得心境开阔。
  她想到纪景清。
  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他会用赤裸又狂野的目光入侵别人。
  没有可以逼退他的对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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