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17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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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征掀开眸子浅浅点头,抬手压住樊长玉后脑勺,又吻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
  方才除了彼此的喘.息声,樊长玉所有感官几乎都已麻痹了,她竟也不知这是过去了多久,只把他那身朝服拿给他套上:“金吾卫在搜查整个皇宫,我们得出去了。”
  他身上的中衣还是湿的,里衣竟生生靠体温烘干了。
  谢征却道:“把朝服也弄湿。”
  樊长玉皱眉道:“你会着凉的。”
  谢征抵着她额头:“我一时半会儿没法同你解释清楚,你且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樊长玉便出去把他的朝服扔进水里泡湿了拧干再给他穿上,那身夜行衣则被她包上大石块沉入了太液池。
  一切准备就绪,樊长玉再扶谢征出去时,明显感到他脚下还有几分虚浮,似乎并不是单纯地中了媚.药。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谢征道:“软骨散的药性还没过。”
  樊长玉捏着他手腕的五指便紧了几分,原来他还中了软骨散!
  无怪齐昇敢只在冷宫外放十几名侍卫就想拦他。
  樊长玉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狗!皇!帝!”
  她鲜少骂脏话,谢征还是头一回听她这般咬牙切齿地骂人。
  他诧异地侧眸看了樊长玉一眼,心口似被泡进了一汪暖泉里,让他在今夜遭了这般算计升起的阴鸷都散了几分,竟反过来宽慰起樊长玉:“先出宫,这笔账暂且记在齐昇身上。”
  樊长玉没再说话,唇却抿得极紧。
  -
  两人终是没能如愿,他们在前往太极宫的路上,和领着一众朝臣的齐昇迎面撞上了。
  齐昇手上捻着一面皮似的东西,瞧见二人,当即冷笑着开口:“谢爱卿更衣一去不复返,可真是让朕好生担忧。”
  谢征脸上的绯色已完全消退了下去,只余失血过多和在太液池泡太久的苍白,他由樊长玉搀扶着才能走路,嗓音却一如既往地清冽平稳:“让陛下忧心,是臣之过。”
  齐昇扫了一眼谢征身上那身并未换过的朝服,眼中冒出奇异的光彩,咄咄逼问:“朕观谢爱卿这沾了酒的衣袍也并未换过,不知谢爱卿这段时间去了何处?”
  唐培义和贺修筠等人都朝她们投来担忧的目光。
  樊长玉见这形势,不免也替谢征捏了一把汗,他回答得却格外从容:“惭愧,微臣由侍者引着去更衣,却见墙头有蟊贼掠过,微臣想着这除夕佳宴,万不能出事,便去追那蟊贼了,怎料醉了酒力不从心,被那蟊贼打伤后不慎坠太液池,若非云麾将军路过,臣只怕就要成为太液池中一亡魂了。”
  原来这就是他让自己把他那身朝服也浸湿的原因。
  樊长玉尚在感慨他说谎不打草稿,齐昇和百官的目光便齐齐向头发丝和官袍都湿透的她扫来了。
  她充当着一根人形拐杖,拿出自己的看门绝技,睁着一双大而偏圆的杏眼,点点头,看起来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手心却全是黏.腻的冷汗。
  谢征似察觉到了,在广袖遮掩下,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
  齐昇冷笑着问樊长玉:“不知云麾将军何故会出现在太液池?”
  樊长玉虎着脸道:“末将喝多了酒水,欲去更衣,一出大殿便见冷宫方向起火了,末将便想去救火,路过太液池时,发现了坠湖的侯爷。”
  得到这么个回答,齐昇脸色已是极为难看了,他举起自己手上那张易.容面具:“金吾卫寻着血迹在太液池东池边上捡到这张面具,不知谢爱卿可认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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