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宠婢 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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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枝接过,那纸质地偏硬一些,她沿着对折处翻开,指尖颤了颤,竟是一份户籍和路引。
  “你想出府,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知章的声音里染着浓浓的哀痛,那夜在码头上,见她冒雨惊慌出逃,才知道她有多想离开这座府邸。
  他帮了她一把,可没过几天,便传出齐敬堂又将她带回来的消息。
  南枝看着手中的文书,眼眶发烫,泪珠子滚落下来,她忽地哽住,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向来为官清廉正直,她从未想过要将他牵扯进来,更不想他为自己破例做这种作奸犯科的事。
  “不……我不能收……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一旦查到你头上……”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沈家败落后,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这样恩情,她拿什么还他。
  沈知章看着她脸上细碎的泪光,像是有什么长久压抑着的忽然破土而出,他伸臂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抱得很紧,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慌乱和挣扎。
  “别动,只抱这一次。最后一次。”
  “其实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待我早已没了那份情意,又或许你真的从未喜欢过我,只是当初深陷泥潭时本能地慰藉和依靠。”
  “可是没关系,除去那些混沌的情爱,我们曾在最狼狈的时候,不曾抛弃过彼此,也曾在最寒冷孤寂的夜里,仰望天上的寒星,期待着着最遥不可及的日后。”
  “如果,如果你还愿意把我当一个肝胆相照的故人,如果你想让我放下过往,如果你想让我不要再回头,只心无旁骛地往前走,那就收下,便当是我报答你对清月的救命之恩,走到今日,我沈家欠你的早已还不清了。”
  “这些东西你收好,找个机会离开这里,过你想过的生活,而我也会留在这繁华的京城,像你当年在祈愿灯上写的那样,金堂玉马,光耀门楣,从此桥路各归,遥祝安好。”
  她投他以真挚,他愿报之以自由。
  “好。”
  南枝不由哽咽,终是在这月下,在这林木中,想起那些埋在尘灰里彼此依靠的日子,她颤着声音,终究应下了他。
  “你……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惊厉的质问划破了这林中的静谧。
  南枝和沈知章闻声皆惊愕转头,本能地拉开一些距离,却恰见满面泪痕的齐若茗一步步走来,往日里那双灵动的眸子,此刻却盛满了愤怒、悲伤和哀恸。
  沈知章反应过来,挡在南枝面前:“三姑娘,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齐若茗看向沈知章,又看向南枝,眼泪流得更凶:“你……你们……对得起我大哥吗?”
  她忽地想到什么,止住步子:“我要去告诉我大哥!”说着,含泪便要冲出林子。
  沈知章知道若此事被齐敬堂知晓,只怕要遭,忙将人拦住道:
  “三姑娘可否容我说句话,姑娘若将此事告与侯爷,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我与南枝的确有些故交,但并非像姑娘想的那样,姑娘信我……”
  “谁要信你!”齐若茗仰头看着他,泪水自脸颊滑落,她也不想这般没出息地哭,可眼泪就是怎么忍都忍不住。
  她看着眼前这个她偷偷喜欢了数年的人,觉得那些怦然心动的情谊都变得可笑起来,抹了把泪只问他:“你一直不肯娶我,是因为喜欢她是吗?”
  她看得出来,他看南枝的目光,就如同自己看着他的时候的模样,眼里仿佛都盛着光,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她虽喜欢他,却从未生出勉强的心思,原本听了哥哥的话,下定了决心,日后只将这些情意深埋于心底,只是这次秋猎,她觉得终于离他那么近,她终究有些意动。
  本想再见他最后一面,好好告个别,日后各自嫁娶,再不相干,可哪知道到营帐前,瞧见他匆匆出门,便远远地一路跟着。
  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进这林子,哪知一进来,便瞧见他抱着另一个女子,竟是她大哥的通房南枝。
  她想起那个香囊,想起他说有了喜欢的人,原来那个人就是南枝,一直就在她身边,她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献着殷勤,他们是不是都在笑话她。
  看着沉默下来的沈知章,她自嘲地笑了下,抹了把泪,像个不服输的小女孩似的,倔犟地抿了抿唇:“你喜欢谁与我有什么干系,谁稀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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