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4男人的小把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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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就着冰箱里剩下的半盒三文鱼寿司和橘子汽水,3倍速看太阳的后裔,外加各种尴尬剧情时的疯狂快进,几个小时一部剧已接近尾声。
  这时候肚子突然发作,痛得张狂。
  我坐在马桶上陷入沉思,想着想着,想起自己玻璃肠胃,今天晚饭又是直接从冰箱里拿出来就吃......倒也不冤枉,活该就是了。
  一边空投一边把结局刷完。
  洗完澡出来有点无聊, 看了会儿工作文件也静不下心,干脆把Matthew送的那束花解开,做简单插花。
  人真是不经念叨,没多久就响起FaceTime邀请。
  我说在弄花,把iPad放旁边支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天。
  弄完准备收拾的时候,突然发现屏幕上的他和旁边大理石操作台上的花材配到一起,真的很像供桌配置。
  实在绷不住笑出声,Matthew问我笑什么,我说没什么,又因为压抑笑声的吃吃声彻底禁制崩坏,放声大笑。
  笑得眼角不自觉渗出泪花,下意识去摸眼妆有没有晕开,又想起自己刚洗完澡卸掉了。
  无奈从Matthew眉宇间流露出来,我深呼吸几次说了句抱歉,火速开始收拾。
  他聊起去年夏天在巴哈马度假时读的几本书,其中Capote的《冷血》最为印象深刻,书中许多细节,每个人物的冷漠、恶毒描写令他感到惊讶,来自于对待丑恶毫不掩饰且放纵内心恶之花的嘴脸,因对方是恶,自己无需伪装的轻蔑胆大。
  冷不丁谈Capote,我唯一能想起的是当年高中reading作业,读《蒂凡尼的早餐》时对电影中赫本形象的幻灭,可以说和书中是两类人。
  在我心里女主角霍莉的灵魂是干净的、单纯的,无处安放的灵魂在漂泊的人生中,如同一只飞鸟,持续向某个前方奔命,这种感受令我有种深深的共鸣感,和Capote,也和霍莉。
  比起赫本,我也觉得梦露更合适这个角色,不带有那种来自良好教养的节制感,多几分世俗气味。
  某种程度上,霍莉和《我的团长我的团》里的小醉是一类人,(诚然他们的命运并不相同)。
  思至此处,我谈了谈Capote在《蒂凡尼的早餐》和《冷血》之间的共通点和衔接感,层层递进直到深入某些书中细节对应的心理学知识,两人才反应过来好像走得太深。
  沉默了十几秒,正好我把东西都整理干净,安置妥当。
  站定思考了一下对他说道:
  “丑恶只是世界的一面镜子,它并不代表真理,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路上的西西弗斯,不断用灵魂推动肉体前进,在到达永恒之前,包括‘死亡’,天堂彼岸永远都在我们心里。”
  屏幕里那人凝视着我,等待话音未落的下半段。
  “如果只将代表爱的百合传递给即将到达彼岸的人,那么我想人们内心本身就已经病了,他们在期待自己于人间所犯下的罪恶随着死去烟消云散,然后被宽恕,前往天堂。
  欲望侵蚀了他们的灵魂,他们已每时每刻身在地狱,这种思想谬误不知道上帝愿不愿意宽恕。 ”
  亮晶晶的灼热感自那双棕色瞳仁穿过屏幕打在我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氛围。
  我有些不自然地冲他笑了笑,拿起iPad回卧室。
  躺下之后,两人之间感觉放松了一些,我的思绪也跟着软绵绵、轻飘飘的枕头不知飘向何处。
  直到他问起我下周末有没有时间来纽约看小众画展,据说有几位不错的新锐艺术家可能会符合我们合作的期望。
  有没有用处倒无所谓,他想到这个部分倒是有点打动我,至少他愿意了解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大概是这样。
  我答应他之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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