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政治和战争,阳光、空气和水(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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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她。”埃尔伯的口气很是坚决。
  “不要害怕,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刘巧珍拿小孩要胁你?”一边瞅着厨房,李克梅一边关切的问道。
  埃尔伯,“没有。”
  李克梅,“那你们的性生活和谐吗?”
  埃尔伯,“还可以。”
  “还可以?”李克梅冷笑着直摇头,哎呀,自己的好兄弟身处险境却毫无察觉,真是可悲又可叹。握住埃尔伯的手,李克梅柔声说道,“埃尔伯,你看着我的眼睛。”
  “老子不吃你那一套。”看到李克梅又要说教,埃尔伯一把甩开李克梅的手。
  为了能让自己的好兄弟迷途知返,即使被人讨嫌,李克梅还是决定要好好的掏掏心窝子,他正色道,“埃尔伯,我真的好心痛,刘巧珍稍微给你灌了点迷魂汤,你就忘乎所以了,难道你在女人身上吃的苦头还不够多?
  我知道,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女人,但女人们太有心机了,对于自己的本钱,她们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为了勾引男人,女人们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们还会故意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惹的你爱怜她们,而她们热情洋溢的爱的表白或许只是一时的即兴表演。对,她们青春靚丽,体态优美,当她们翘起屁股的时候,那些簇拥在周围饥渴难耐的男人们争先恐后的蜂拥而上,所以她们骄傲,她们蛮横无礼,她们索取无度,她们想着法的折腾爱上自己的男人,让他们疲于奔命,最可怕的是,她们还招蜂引蝶,让爱慕她们的男人们相互残杀,埃尔伯我就问你,你怕不怕?
  我承认,表面上看巧珍确实很不错,可你知道真正的婚姻是什么样子吗,当俩个人组成家庭后,好吧,或许他们会有一段快活的日子,但很快,日復一日锅碗瓢盆的家庭生活就会让他们厌倦不堪,因为不甘单调乏味的生活,所以他们一转身就卖弄风情,一有机会就偷腥乱搞,欺骗的时候心安理得,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不是嘛,脱个裤子总共也就几秒鐘的时间。
  当然了,他们会给自己找很多藉口,什么性格了,志趣了,甚至是星座不合了,全他妈的胡说八道,其实就是双方没有新鲜感了,再也无法刺激身体分泌荷尔蒙了。
  埃尔伯你不信我说的话?好,你可以不信我,但你总得信科学吧,现代科学早就搞清楚了,爱情就是荷尔蒙,它一点都不虚无縹緲,什么忠贞不渝了,什么奋不顾身了,都他妈在瞎扯,而且你过去不也经常说,说你一旦和那些女人上完床,你就想一脚把她们踢的要多远有多远。你瞧,荷尔蒙一分泌,爱情就来了,等把荷尔蒙的管道一关上,爱情又没了,去他妈的爱情,说白了,爱情其实就是打炮,不要搞的那么邪乎,好像神圣不可侵犯似的。
  说真的,埃尔伯,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你说我们过去偷窥过多少个家庭,见识过多少糟糕透顶的婚姻。你回想一下,有多少个家庭,为了孩子,也为了所谓名声面子,或者是仅仅因为怕麻烦就凑合着过日子,可问题是,俩个人谁看谁都不顺眼,于是他们就整天窝在家里,心里都憋着那么一股子劲,然后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吵的是鸡飞狗跳,闹的是乌烟瘴气,为了争夺在家庭中的主导权,他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大打出手,有时候乾脆就直接相互毁灭。
  埃尔伯你知道吗,这样相互折磨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有一天,他们再也吵不动打不动了,然后就静静等待死亡最终把他们分开。
  埃尔伯我告诉你,婚姻就是相互算计的交易,是聒吵的政治,是残酷的战争,这就是婚姻血淋淋的真相,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让你感到恐惧吗?”讲完这一大通话,李克梅抹掉嘴角的唾沫,然后就以热切的目光看着埃尔伯。
  “你有病。”埃尔伯很是轻蔑的答道,然后他就得意的叫了起来,“我要做爸爸了。”
  白眼一翻,李克梅气的是呼哧呼哧的,看来刚才这一大堆道理白讲了,于是他就生气的起身要走,看到李克梅要走,刘巧珍从厨房赶了出来,她说要送送李克梅。
  从埃尔伯家出来是一条石板路,路俩边是高高挺拔的松柏,它们被修剪的非常精神,而在路俩边的矮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间或有蔷薇和梔子花点缀其中。
  李克梅和刘巧珍并肩而行,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埃尔伯和“黑豹”徐徐跟随,在走了一段路后,看着刘巧珍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克梅笑道,“巧珍,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停下脚步,刘巧珍很认真的说道,“克梅哥,你现在像我一样深呼吸。”
  “干什么。”李克梅疑惑道。
  “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空气非常好,来,像我一样深呼吸。”闭上眼,刘巧珍开始深呼吸。
  李克梅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唉呀,女人们怎么都爱玩这一套把戏,不过他不愿意驳刘巧珍的面子,于是他也闭上眼睛,然后深呼吸了俩次,“今天的空气还不错,嗯,怎么说呢,沁人心脾。”
  刘巧珍,“克梅哥,你现在再看西山顶上的夕阳,阳光照在身上是不是暖暖的,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李克梅有些气愤,显然刘巧珍把他当成了小毛孩,难道她以为李克梅也像埃尔伯那样好摆佈?
  睁开眼,李克梅极目远眺,他注意到,西山顶上落日的馀暉把鶯歌涂抹的异常迷人,天边的云朵也在它的映照之下变得瑰丽而热烈,暮色之中,整个城市安静且祥和,就在这时,一只金黄色的大鸟掠过天际,最后落在远处苍翠之间的七星塔上。“是的,阳光很柔和,暖暖的。”李克梅觉得好奇怪,自己在鶯歌生活了这么多年,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注意到鶯歌居然是如此的美丽。
  刘巧珍,“克梅哥,那你相信有所谓天堂或者极乐世界吗?”
  李克梅,“巧珍你究竟想说什么,好吧,我也不知道,大概没有吧,不过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些问题,管他呢。”
  “克梅哥,天堂和地狱都在所谓意念之间,只要我们活着,就要尽情享受阳光、空气、还有水,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相信,那我们现在就活在那极乐世界当中,你瞧,活着是多么的美好。”微笑着,刘巧珍的眼睛闪闪发亮。
  慢慢闭上眼睛,李克梅把身体放松,然后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等他再睁开眼,然后环顾四周,突然间,他只觉得山鸣穀应,天地肃穆庄严,真的有说不出的震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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