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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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吵的声音在这一片回响,胡柯在厕所听着声音不对劲,他匆匆洗了手,从里面出来,江遇的巴掌差点就落到陆闻景脸上,好在被抓住了,他也是过来送个伞,怎么好端端的成这样了,刚才散会的时候也没要干架的样式啊?
  胡柯往两人中间一横,无意间看见了陆闻景左半边脸上多了四根明显的手指印,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怎么打人呢?还打脸?”
  慕昕唐拉着江遇,她跟陆闻景没什么话说,江遇让她等一下:“我他妈还真不高兴打他这种人,脏我手。”
  “那你不是也打了?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打人啊?我爸跟我说人不管什么时候度量都要大一点,不管生意场上还是生活里,没有什么是动手就能彻底解决的。”胡柯莫名其妙讲起了大道理。
  江遇斜睨了他一眼,指了指陆闻景:“别他妈在我这找存在感,你要是替那个陆闻景打抱不平就打回来,别啰里吧嗦的跟我讲一大堆废话。”
  “我爸说我以后是要法人的不能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了,我不打女人。”胡柯最不擅长跟女生打交道,更别说是江遇,他只能逃避话题似的把他爸搬出来。
  江遇简直要气疯了,气糊涂了:“我管你什么法人僧人出家人,你他妈再废一句话我连你一块扇。”
  胡柯:“……”
  最后慕昕唐拉着江遇直接走了,哪怕陆闻景在身后叫她,她也全当没听见,她不想听到他说任何话,而且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说那个胡柯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我跟陆闻景说话,他倒好,跟我扯起法人来了?你知道吗?我当时人都傻了,以为他要出家,后来反应过来才知道他在说公司法人。”江遇搓着右手,刚才打人劲太猛,现在又疼又烫。
  “糖糖,糖糖,慕昕唐……”江遇叫着她。
  噼里啪啦的雨声溅在伞上,慕昕唐撑着伞,心思早就飞远了:“啊?怎么了?”
  江遇叹了口气:“知道你在想陆闻景,毕竟你们这次分手不像上次,谈的时间也比上次要久得久,但是糖糖,我还是那句话,不管现在如何,人要向前看。”
  慕昕唐听了没几秒又走神了,她以为自己能控制着不去想他,能对他的事情做到事不关己,可当江遇为她抱不平打他一巴掌的那个瞬间她确实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她就直愣愣地站在那,想帮却不能。
  她心疼他,却始终没办法原谅他。
  *
  梅雨时节的暴雨一连着下了好几天。
  雨过,天晴,空气里没有一丝沉闷的尘埃感,吸进鼻腔里的是彻彻底底的干净,清爽。
  日子又恢复成大学刚开始那样忙,但忙得都有目的,都能看见。
  广播站的比赛顺利结束,慕昕唐跟蒋棉乘学校租的巴车回来的路上,车上叽叽喳喳的喜悦声压都压不住,听书冉老师透风说她们这次集体的表现相较于他校的算好的,连平时苟不言笑的贺磊都跟着笑了几声:“晚上老师请客,想吃什么吃什么,你们定。”
  “老师万岁!!!”
  “谢谢导员!!!”
  ……
  近期的压力得以释放,蒋棉深深叹了口气,她看了眼慕昕唐:“你跟陆闻景以后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各有各的路。”慕昕唐笑了一声,“最近你跟宋涛操心的事情够多了,现在比赛也结束了,该放松放松了,至于我嘛,别担心。”
  蒋棉跟宋涛作为她跟陆闻景之间最后一道连线帮着解决了不少道不清的纠葛,她跟陆闻景分开的过程掺杂了不少的误会,其实缘缘由由也就喜不喜欢这件事。
  他问她,如果当初他没有犹豫遮掩,他们之间是不是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人在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是不会反思甚至后悔的,一旦发生,他们会用“如果”来逃避,来后悔,借此得以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是否真心,除了自身没人知道。
  慕昕唐头抵着窗,外面阳光大好,郁郁葱葱的树叶枝桠垂在半空,细碎的阳光从缝隙透进来,她就这么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她想要也不过如此。
  阳光,绿叶,树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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