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身和心都需新的面对(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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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正是因为迈步子太大,造成现在顾虑较多。”张然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寒寺喆并不想闲着,他一直在实验室的计算机里跑着模拟测试,将高空气球获取的各种数据都一遍遍放进去,保证这架飞机在可能的所有气象环境下都是正常的。这种谨小慎微,总是被焦婧阳鄙视:“不会再有问题了,除非极端环境破坏了材料刚性,否则不可能出问题。而刚性这个问题,张然也和何勇的部门也都已经测试过了。”但寒寺喆的测试模拟并没有白做,这些数据,正是训练飞行员所需要的,被放进了飞行模拟器中。
  何勇一直很佩服寒寺喆:“我很钦佩你的创意,一个小细腰就把跨越音障的问题解决了。”
  张然也开玩笑说:“你是说除了保型三角翼、拉长的机身、等离子束激波管、可变后掠角前翼等这些东西以外吗?这些就不算了?”
  佺励接下去:“小寒呀!还是要给你强调呀,得抓紧多完善你的论文,不要不重视。虽说因为保密等级的原因现在还无法公开发表,但哪怕作为内参也是很有价值的。况且早晚也是有机会公开发表的。”
  被大家夸得,寒寺喆有点不好意思,只捡佺励的话回答:“只要对大家有价值,那我就去做。”接着默默对焦婧阳说:“应该得到这些钦佩的,是你呀!”
  焦婧阳轻轻牵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自然又开心的笑容:“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毫无保留。但你也应该有足够自信了,大部分工作,包括大部分创新的地方,其实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我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
  每次面对这架庞然大物,大家总会有些感触,总会有些拔不动腿。虽说这是二百多人两年的成果,但真正使大家有足够自信让它飞上天空的,绝对是因为正站在它旁边的这几个人。看大家都只顾注视自己的作品没有继续往前走的打算,佺励不得不提醒大家:“我们不是来看模拟器的吗?”
  模拟室的正中心,模拟仓被安装在万向平台上。吊装在墙壁上的显示器可以实时观察仓内的情况,也能看到驾驶员所看到的画面。此时有一组飞行员正在训练,飞机还在盘旋爬升。
  “这样挺好,大家通力合作,没有谁能起到绝对作用,也没有谁是可有可无,我也不会成为所有人都紧盯的目标。”无论过了多久,寒寺喆仍担心过多受人瞩目,会被某些人翻出老底。被组内的人佩服是一回事,被整个项目的人佩服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会事与愿违,各组的主要负责人依然清楚都有谁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本是负责火箭项目的杨老师走过来:“小寒,你的确很厉害,知道吗!”他并没有等寒寺喆回应,“所以,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面已经决定,马上启动载人火箭的研究工作,攻坚维生系统。这是对我们整个团队的信任呀!毕竟按计划,明年初才会启动飞机的正式试飞和测试发射。”
  虽说佺励早有这方面的猜测,虽说寒寺喆也一直在期盼,但这个确切消息竟是由其他部门的人告诉自己,不免让寒寺喆感到些许失望,至少他希望自己能看到崔洁的兴奋表情。可大家都已经许多天没有见到她了。他想找人问问,又感觉问谁都不合适,他去三区综合楼找她,也总是无功而返。不过她一直都是如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无缘无故消失几天,事后也不会对任何人说明缘由,哪怕对寒寺喆也是如此。焦婧阳猜测那是因为遗迹里的工作。
  不过焦婧阳并不在乎崔洁在哪里,此时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开心得有点忘乎所以。当然寒寺喆依旧是高兴的,他这从小就在心中的梦想,终于算是向前迈出确切的一大步。
  寻常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回到家后,寒寺喆还是再次敲响了崔洁的房门。他站在门口安静地等待,却与前几天一样没能得到任何回应。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否算是失落,但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这一次消失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焦婧阳并没有责怪的打算,她只是不解。
  回到自己的房间,寒寺喆没有开灯,只站在窗口望着窗外。隐约间他发现遥远的地平线上有些紫色的光在闪烁。伴随着那闪光,他看到焦婧阳的影像晃动起来,感到焦婧阳正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腕。
  “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离了你的身体,不是很好受。有点类似刚来这里那晚的感觉,虽然不是很严重。”她有些紧张,但声音还算平静。
  寒寺喆也有类似的感觉:“那是什么方向?发射场?还是研究中心?”
  “也许是——那个神秘的二区,那个遗迹。他们又在做什么实验?”
  这是合理的推测,只是没法证明。不久之后,紫色光芒消失,两人身上的不适感也随即消失。
  “那里到底有什么,到底是什么。和她又有什么联系。”总是无解的问题,寒寺喆不知道还能再做些什么,只得早早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当寒寺喆再次睁开眼睛时,夜已经很深,他感到是焦婧阳把他唤醒的。
  “有敲门的声音。”
  寒寺喆这才仔细去听。那敲门的声音极度微弱,哪怕在这寂静的深夜中,依旧只能算是若隐若现。但他很快从那声音中分辨出了一个熟悉的节奏。他跳下床,不顾一切飞奔过去,打开房门。
  崔洁正站在门外,衣服乱七八糟地罩在身上,头发混乱地散在身后,疲惫不堪的双眼臃肿。见到此种状况,寒寺喆赶紧将崔洁搀扶进屋,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实验又失败了。”崔洁有气无力,直接倒进他的怀中。
  他只好将她搀到床上,为她颤抖的身子盖上一层被子。自己挤在床的另一侧,抱住她。
  “我那么期盼能找回自己缺失的那个重要的环节,但我仍不知道那是什么,自己缺了什么。”崔洁正感受着双手的安抚。那双手虽然粗大却又不乏细腻,让她安心。
  寒寺喆贴在她耳边,谨慎的问:“是什么样的实验。”
  崔洁轻轻哭泣起来:“我——我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比他们更想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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