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 以自我为中心的朱见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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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在发生暴乱的第一时间,就穿上了甲胃,组织镇压宫变,朱骥是于谦的女婿,是个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老好人,但是太子告诉了朱骥该做什么,这场宫变才没有以悲剧收场,整个镇压宫变的过程,都是朱见澄在指挥,但是他一句不提。
  朱见澄不知如何回答,其实他知道,只要盖章,大明纠错机制会发挥作用,不批阅到很晚,也不影响大明的正常运转,他只是想要大明变得更好,所以才事必躬亲。
  至于对朝政产生疲劳,他并没有那种感觉,反而始终有一种如履薄冰之感,坐在御书房,他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这三十余年,始终如一日的勤劳,是多么的辛苦和艰难。
  权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重。
  “一应逆贼流放自由城,为首的几位大臣,全部斩首示众。”朱祁玉做出了对参与叛乱之人的处罚,他颇为郑重的说道:“至于朱见治,待会儿你带着他到太庙去。”
  开太庙要做什么,不言而喻,那里死过一个稽戾王,稽戾王是一个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的战犯,朱祁玉要手刃逆子,是他在听闻暴乱之后,就已经做出的决定。
  朱见治长歪了,这不是朱祁玉缺少对孩子的关爱,是朱见治长大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偏差,没有了胡濙,没有了于谦,传统的士大夫教育之下,朱见治成为了一个一己之私至上的大明嫡次子。
  朱祁玉训戒过几次,为此还和已经五十岁的汪皇后发生了几次争吵,朱见治总是极为恭顺的认错,而后下次犯错,更加隐秘。
  “父亲。”朱见澄听到了皇命之后,第一次表现出不赞同父亲决定的态度来。
  “你这孩子,他篡的是你的皇位,朕回到京师,嫡子就只有他一人,即便是不给他太子位,难道朕还要老大回来?他在恒河河畔日子逍遥快活,才不肯回来。”朱祁玉看着朱见澄犹豫,疑惑的看着朱见澄。
  朱见治对朱祁玉没什么威胁,就是朱见治真的在讲武堂宫变成功,杀掉了太子,朱祁玉回京,一根手指头都能把朱见治摁下。
  朱见治其实盘算的很清楚,他是嫡次子,是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是父亲的小儿子。宫变成了,他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宫变不成,他老子还能拿他怎样不成?
  朱见治出生于景泰十二年,那时候稽戾王之事早已远去,对于太庙杀人之事,早已成为人们口中的谈资,朱见治并不觉得自己的父亲会对他如何。
  朱见澄跪在了地上,头埋的很低,低声说道:“母亲年岁大了,儿臣以为八弟只是不懂事,儿臣恳请父亲,再给八弟一个机会。”
  朱祁玉敲了敲桌子,提醒着朱见澄:“胡老师父教你的道理,你都全然忘记了。”
  “儿臣没忘。”朱见澄颇为郑重的说道:“小杨善人不把人当人,只是因为当初他打了别人一拳,只需要三文钱,就能换来感恩戴德,这次饶过了他,他下次还敢犯下更大的错误。”
  “可是母亲她年事已高,哥哥杀了弟弟,母亲如何能够接受?”
  朱祁玉仍然摇头说道:“你要为朱见治求情,朕可以给太子一个面子,给朱见治一个体面,令他自缢。这京师城内,瓦剌人打不进来,叛军打不进来,皇叔监国三次都未曾有任何的动荡,朕为什么要饶了他?逆子当诛,朕也没说让你杀人,朕来做就是。”
  朱见澄仍然不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道:“父亲,朱见治还小,从小在宠爱中长大,虽然已经弱冠,但还是个孩子,儿臣恳请父亲网开一面。”
  朱祁玉听闻,更是一口郁气憋闷,厉声说道:“孩子?二十岁的孩子是吧!濡儿这个岁数已经登船去了北大洲,至今只有零散的消息,济儿这个岁数也去了印度,最不省心的老三浚儿,二十岁就藩前往了秘鲁,为大明开采银矿去了。”
  “孩子?二十岁的孩子?朕二十二岁就在德胜门,和于少保、大都督跟瓦剌人拼命了。”
  “卢忠。”
  朱见澄悲戚的说道:“父亲,昨天下午,儿臣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丁,此时见血,并非幸事。”
  “你为了救这个逆子,连孙子都抬出来是吧。”朱祁玉看着朱见澄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嫡长孙出生的恰到时候,的确,这个时候把老八杀了,确实不祥。
  朱见治为何要宫变,是因为太子朱见澄景泰二十五年,回京之后,就举行了大婚,二十二岁大婚,而后一直过了七年,一直没有子嗣。
  朱见治十八岁大婚,泽王朱见治次年就有了儿子,这朱见治心里要是不打皇位的主意才奇怪。
  朱见澄一直没孩子,主要是醉心国事,大婚当年就跑去了辽东和商辂锄大地去了,一去又是五年,要不是朱祁玉要南巡,把朱见澄从辽东抓回来,这孩子还在东北锄大地打狍子。
  朱见澄知道自己皇位稳固,所以对子嗣并不是很着急,太子妃找皇后哭诉,找冉宁妃哭诉。
  朱祁玉南巡,把太子召回了京师,这太子才有了孩子,这一出生就是个儿子。
  大明是嫡长子继承制,随着太医院医术精进,和泰安宫——讲武堂的天子出入法的应用,大明天子的寿命,肉眼可见的增长,嫡长子太早出生,于国不利,晚婚晚育优生优育,是朱见澄在大明皇帝寿命变长后的想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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