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的过去(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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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森趁着红灯时点亮手机萤幕,除了朋友们的一些垃圾话外,仍然没看到应传来的讯息,他挣扎着要不要打给晴,但一想起他站在门外无法动弹的经验他就头痛欲裂,多少也得归咎在该死的宿醉。
  「不急…」彦森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几天不说话,只要处里掉那隻恶灵一切都会恢復正常,不过她到底是怎么被那恐怖的东西给缠——去你的转弯不打方向灯的喔!妈的智障死屁孩。」
  彦森连按了几下喇叭,气没出到反而害他耳鸣更加严重,听说路西法就是因为握上了方向盘才化身为恶魔、而且当时只塞了不到一百公尺,
  但像是晴这么善良的人也会如此吗?彦森心想,最近她刚自己通勤不久,真好奇那是否也让她变了个人,毕竟天使也因此堕落…
  彦森踩紧油门开上大桥,一根像是麦克风的塔柱斜插在前方,他一直觉得这设计得很难看,阿义曾说觉得像是鼓棒,但他总是想到别的东西去,尤其晚上整根都会发亮,至于为何会因为发亮而想歪他自己也不清楚,人类的思绪运作模式一直是个谜。
  进入市区后他有点迷路,上一次来找娜娜已经不知过了多久,那次被硬挖来帮她搬家,光是衣服鞋子就花了整个下午搬运,然后这位好妹妹支付的酬劳竟然是一双袜子,
  「等我成名了,这东西可以让你换部车。」娜娜当时如此说道,但至今别说车了,他连擦后照镜都没用过那双袜子,
  只不过他没丢掉就是了,但同样也没想过要保存下来,处理的办法就与所有免费纪念品一样,或许等到哪天全车清洁保养时,技师就会在某个积满灰尘与饼乾屑的角落发现他的下一部车。
  彦森思忖着该不该打电话给妹妹,但总觉得怪怪的,在他心中的某个小角落坚持着哥哥不该求助于妹妹,就算要,也得当面说,这样才可以用姿体语言掩藏自己的懦弱,比如说要挺起胸膛、利用身高差距俯视着对方说:「我麻烦大了,救我!拜託。」
  而且不预先通知突然到访也是权威的一种象徵,想到这他羞愧地搥了下喇叭,前车的驾驶座伸出了一隻手,若是忽略位在中间不怎么合群的那一根指头的话,勉强可以说是拳头,因此彦森猜想那人大概是坐太久伸展一下罢了,
  不久后到了目的地,他按下门铃,一会后有名女性回应了,但不是娜娜,他正要为了找错人而道歉时,另一头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娜娜?」他对着收音口喊着,「我是你哥,可以开门让我进去吗?」
  「你知道…说得更大声她也不会因此听见,这是手持听筒。」
  「呃…可以帮我跟她说吗?」
  「当然,但只是说一下,你这样有点怪对吧,没有通知就突然跑来之类的。」
  「所以现在不适合吗?」
  「怎样又能称作适合呢?抱歉,你等等。」她说完传出了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
  「老哥?」彦森还来不及解释妹妹就接手了,「怎么突然就跑来了,先讲好喔,我没钱借你,而且我会跟妈告状。」
  「如果不是借钱的话你就不会告状了吧?」
  「这样嘛…我想这有商议空间,先进来再说吧。」娜娜语毕大门锁立刻弹开。
  彦森叹了口气按下电梯钮,试着不去多想事情会变得多糟,同时拒绝回忆娜娜难搞的个性、并且后悔没有直接扑向纠缠晴的恶灵和它一决生死,这样至少还可以避免被羞辱,现在他可能得带着破碎的自尊下葬。
  「为何我会想到『下葬』?」电梯攀升而上,密闭的空间使喃喃自语变得太大声,反正没有别人,彦森也没有收敛,「难道我不是一直偏好火葬吗?是什么造成了我的思想与潜意识脱节,因为所有影视作品在表现丧礼时,都是一群人围在坟前慢动作表情特写外加悲伤音乐、还是说这不过只是民族文化上用语的习惯与否?或许是火葬的歷史比起土葬来的短,又或者是土葬的接受度仍——嘿!娜娜,好久不见。」
  「哥,拜託,我罩杯大于c之后就不用那个绰号了。」
  「你这样有c?咳,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绰号还能自己选。」
  「不然呢?圣诞老人送来的吗?」
  「你知道的,就是朋友啊、熟人什么的。」
  「你有没有试过揍那群王八蛋揍到他们叫对为止?」
  「那是真的,高中时我看到有个学长叫她娜娜,还不用等到隔天、当天下午那傢伙就进加护病房了。」娜娜的朋友煞有其事地说道。
  「我是你哥总有些特权吧?」
  「我是你妹可以踢你蛋蛋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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