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六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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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六十七、
  也不知是那罗桢是自我感觉良好,还是长公主有意欲擒故纵,对方几乎日日都来拜见,不是得了字帖新画请殿下品鉴,便是请了城中戏班子前来解闷。
  颜子衿虽然也爱热闹,但连着两日这样折腾,也不由得感到厌倦,只是长公主瞧着乐在其中,她与周娘子也不好说什么。
  这日颜子衿端了轻糕准备回去,正穿过回廊时就瞧见那罗桢在长公主院子门口鬼鬼祟祟地张望,之前印象就已经不太好,本想避开,可他正堵在门口,她总不能一直在外面躲着。
  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那罗桢瞧见颜子衿,顿时面露喜色连忙作揖道:“娘子。”
  被这称呼吓了一跳,颜子衿想起自己的身份,趁他不注意连忙收拾好表情:“罗公子。”
  “娘子这么早去何处做事?”
  “殿下想吃些糕点,命我去取一些。”
  “原来如此。”罗桢说着,却又想颜子衿走进了一步,“之前殿下身边似乎没见过娘子?”
  “我是殿下云游途中救下的,因家破人亡,无依无靠,这才做了殿下身边的婢女。”颜子衿微微蹙眉,伸手捂在胸口作后怕道,“我还一直以为殿下只是个云游的道者呢。”
  “殿下从未告知过娘子?”
  “殿下哪里说过这些,我也是近期才知晓,殿下原是镇国长公主,天呐,直到现在我还有些难以置信呢。”
  “原来如此,在下与殿下熟识,她一向温和待人,娘子莫怕。”罗桢这自顾自拉关系,显得自己与长公主颇为熟悉的样子,颜子衿看在眼里,心里的眉头都快扭成一团了,随后又听他问起,“不过在下却好奇,娘子您怎么一直用面纱覆面?”
  “这几日风寒初愈,恐怕病气惹到殿下,故而覆面见人。”
  “娘子生病了?”罗桢讶异地“啊”了一声,随后又靠近了些笑道,“在下不才,也曾研究过几分医术。娘子不便出门,不如让在下给您诊脉一番,正好城中最好的医馆与我熟识,也好帮娘子开一副方子,早些痊愈。”
  说完便朝颜子衿伸出手,然而目标却是她脸上面纱,颜子衿端着托盘腾不开手,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正好被堵得靠紧廊柱,正欲开口呼救。
  “罗公子,您在做什么?”
  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从身后想起,止住了面前男子的冒犯,颜子衿劫后余生般转头看向来人,只见便衣将军绕过回廊走近两人,他想是看见了刚才的情况,语气隐隐间带了些愠怒:“罗大人找您多时了。”
  罗桢被打断好事,脸上也带了几分不满:“有什么事情你们与父亲说就好,我也无一官半职,凑什么热闹,反倒是您乔将军,忽然来殿下院前是有什么事?”
  “末将领殿下之命率皓羽营前来,自然要前来拜见, 难道公子觉得我应该干等着殿下传命吗。而且公子既无官职,何必多余打听这些事?”
  话被噎住,罗桢见情势不对,也不愿与乔时松多说,一甩扇子转身快步离去。
  “姑娘没受伤吧。”乔时松这才看向身旁的人,然而在与之对视的瞬间,一直维持的镇静淡然一瞬间被打碎,他几乎是本能地往前踏了一大步,随后意识到自己唐突又连忙退回去,可目光却一刻也没有从眼前人身上移开。
  赤江的寒凉似乎又一次攀附上身躯,那道旧伤仿佛还在隐隐作痛。那一夜颜子衿意外落水,乔时松一时乱了阵脚,被贼匪抓住偷袭中毒,后背又硬生生受了一刀,虽不致命,可也让他养了许多日。
  乔时松不止一次在独处时懊悔,若那时自己警惕几分,防住毒镖,或者意志再强者,拼着中毒加深冲上前,提前一步护住颜子衿,那件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想着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愧对颜子衿,也愧对颜淮,以至于后面乔时松几乎不敢向颜淮问起颜子衿的情况。
  那一枚珠结被他黯然收藏,就像是被掩在叶中的火星,挣扎着近乎就要熄灭,可今日却又忽地席卷复燃,灼热得让乔时松觉得自己呼吸都开始滚烫。
  颜子衿不知自己的事情颜淮是否告知过乔时松,故人相见,却有些不敢相认,而且自己戴着面纱,想着乔时松应该认不出自己来。
  两人对视许久,最后是乔时松先回过神,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将一份折子递上:“在下……在下乔时松,今日已率皓羽营于永州城外待命,这是向长公主殿下复命的折子,还请……还请姑娘代为呈上。”
  颜子衿连忙放下托盘接过,指尖意外触及到乔时松的指节,顿时如触电般抽回手,她心里一时有些慌乱,捏着折子愣了一会儿,随后连忙将其放在托盘上:“好。”
  乔时松没有说话,颜子衿微垂着头,却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看自己,便想找些话来快些转移注意力,于是她开口轻声试探道:“即是皓羽营,为何不是主将前来复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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