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缘起缘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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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拧眉发怒,「该死的…刘太医在搞什么?朕不是说了所有的药能够用就要用上吗?」他抚额喘了口气,啐了口茶。
  倏地,小夏子带了元子樺进来,他恭敬行礼后,乾隆拿出折子递给了他,「永锡和言书已找到人了。你再差人和承燁说,请他放心。」
  元子樺露出笑容,终于…「下个月初一是祭天的日子,可太后娘娘如今没有心思又染了风寒,是否改由皇后领着各宫前去?」元子樺想着祭天大事也得呈圣。
  乾隆摸摸下巴点着头,「如此也好。」他显然没有太多心思在这琐事上。
  芙蓉阁内,淡淡药草味瀰漫于空气中,陆常心拿着韩仲棋从杭州带来的草药让铃儿给秦芷辰敷上,他则端着膳食进来餵着她。
  已高烧一天的小妮子显得昏昏沉沉,她泪眼婆娑,「承燁…承燁…」泪水像瀑布般的流个不停,陆常心心一揪,只能轻轻唤着,「辰儿,是我,常心。」
  秦芷辰用力眨眨眼睛,瞧见他温柔的凝睇,泪水又止不住的滑落,「常心…他没有救我…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她撑着气想把心里话一股倾诉。
  她仍然爱他,很爱他。他叹着气,用手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水,温柔的说:「别哭,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让她再多说,即使她胃口不好仍是让她多吃了几口,汤药绝对得喝,除了止痛也止血。
  喝过汤药后,秦芷辰又昏沉的入睡。陆常心还得赶紧出宫回府和韩仲棋讨论调查状况,吩咐着铃儿好好照顾,他晚些再过来。
  四周烟雾繚绕,秦芷辰觉得自己正处于在高耸的群山之间,她往地上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底下则是湍急河水。
  这里是哪?她不禁茫然哑问。倏地才觉得似曾相识,就像那日她被死士逼到绝境,纪承燁奋不顾身衝出来护她是一样的场景。
  泪眼迷濛,这颗心好疼好疼,也伤痕累累,可是她还是好想他、好想他,他们明明有过那么多的美好回忆…却是日月无声、水过无痕…
  昏沉之间,伤心至极的她却看见纪承燁一脸沉痛的表情,低声懊恼的一直说着对不起…那深情充满爱恋的眼眸,她曾见过的,此刻彷彿就在眼前…
  她使着力气伸出手想触摸那她想念已久的容顏,她却没有力气,只能使劲哭泣…
  呜呜呜…呜呜呜…像是想把身上的痛楚,全数哭出般…
  「辰儿…辰儿…醒醒,醒醒。」秦芷辰眨眨眼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陆常心。
  他忧心地看着她,「辰儿做梦了。」听着她在梦里喊着纪承燁,他心也疼极了。
  秦芷辰呆愣地说:「常心,我看到承燁了…他来看我了…是不?」她气弱虚无的。
  他拿着帕子为她拭去汗,实在不忍,「那是梦。辰儿做梦了。」但长痛不如短痛。
  她眼眸一暗,人又了无生气,陆常心知道这是绝望的神情,他又叹了口气。
  铃儿端了盆温水进来,「主子,奴婢要为格格净身。」她谦和有礼的说。
  陆常心抿紧唇点头,不安的看着神情恍惚的小妮子,便退到了外寝等着。
  内寝里,即使铃儿的手再轻柔,当取下药布那皮与布的瞬间分离刺痛,瞬间让她的思绪也更清楚了起来。
  半响,她轻轻开口问着,「铃儿,这是第几天了?」从她被施以杖刑,彷彿过了好久好久。
  铃儿没有犹豫的答着,「回格格,第十二天了。」她放慢上着草药的动作。
  秦芷辰看着放在水盆旁的月事带,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杖刑施完第二日我就醒来了,可这葵水怎么来的如此长,而且腹部好痛,先前因为屁股的伤太疼也没察觉,可现下伤口好些后…」她停下不语,强烈的第六感席捲而来,她一手撑起了身子,另一手颤颤地去触碰她的腹部…
  「我…是不是…有了…身孕了…」她全身颤抖地问着。
  铃儿一听脸色丕变,手上捧着的汤药落了个粉碎,秦芷辰看着她的慌张又看向了月事带,脸上恐惧了起来,「孩子…没了…是不是?」
  慌张的铃儿不敢说,赶紧跪下求着格格饶命,秦芷辰这下恍然大悟,面色惊恐。陆常心听到声响衝了进来,却看着秦芷辰满脸泪水,失控的放声痛哭…
  「孩子没了…没了…我什么都没了…」她像是跌进深渊的绝望嘶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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