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终日(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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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唔……”
  气息交缠之间,有凉意蹭过我的脸,是林歇岳在哭。她哭得伤心,好像我是那猥亵妇女的大奸大恶之徒。渐渐能察觉到她不再与我对抗,那张平时孤傲、冷若冰霜的脸,眼下,被泪水冲刷得毫无生气,如同一尊精致的人偶。
  心疼和无措一时间重新占据了我的心神。我扶着她,帮她擦去汹涌的泪,轻轻说:“那丫鬟不止是护主心切,小姐她其实……”
  林歇岳朦胧的泪眼动了动,眸光中的情绪由原先的悲伤,转变成了一种我未曾见过的落寞。
  “林歇岳……”我轻轻唤着她的名字,用臂弯安抚着仍在哭泣的她。
  林歇岳和酒呆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她身上的温度,气息,仿佛也被酒同化了一般,熏得我的心口又酸又胀。我闭上眼睛,试着去尝这一口人间的佳酿。
  夜至,昏黑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交迭的喘息。芙蓉账内春意融融,一人酥胸半掩,泪意不减,纤瘦的玉臂一只攥着锦被,一只埋在衣袍里,跟着诱人的肩角频频颤动。
  另一人散着长发,眼里只剩情欲,动作轻柔又虔诚。唇舌吻遍,或轻咬,或厮磨,那勾人的音儿每喘一下,氤氲的淫靡之气就加重几分,化作一场细密的春雨,淋湿了滚烫的肌肤。
  温楚瑜的手摸到林歇岳的腰窝,鼻尖碰到她的颌尖,另一只手感受到她腿间的潮湿,上涌的血气撞在心口上,闷闷的。
  她哑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阿满?”这两个字极轻,让林歇岳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只有娘会这么叫我……她是如何知道……]
  她的呼吸一顿,原先的颤抖消失在温楚瑜的这声试探里。视线对上眼前这双摄入心神的眸子,第一次让她有了发自内心的,想要哭的冲动。
  温楚瑜看见林歇岳的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一身热汗瞬间凉了一半。她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一切不宜操之过急,心里只想着悬崖勒马:“你若是气不过……我……”
  一只食指抵在了温楚瑜的唇间,霎时,骇人的冷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林歇岳移开眼,目光落在温楚瑜的胸口。
  [当真是比我讨人喜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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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歇岳态度上的转变让阿福等人大喜过望。虽然小姐还是一样,终日无所事事,喜欢泡在书房里。可小姐起码不再抗拒吃药这件事,也不像以前那样禁酒如同掐了命根一般脑腾。
  只是阿福有一点想不通。
  如果这之间是温大夫的功劳,她让小姐听了劝好好治病,那为什么,小姐和温大夫两个人的相处,要比之前僵上不少?
  温大夫也不再天天都往内院里来了,一连好几日都不在府里。众人只当温楚瑜是为了林歇岳的病出门寻药去了,但林歇岳心里明明白白,她现在愿意按时吃药,温楚瑜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温楚瑜不敢见她,大概也不想见她。她只把那天晚上当成一个荒唐的“乌龙”,并不愿意想起。
  说归说,林歇岳多疑,不得不重新审视温楚瑜当初出现的时机。
  温楚瑜医术不差,根据阿福所探听到的,江湖上也有确实有“阎罗愁”这么个名号。
  阎罗愁脾气古怪,非半死不残不医,非疑难杂症不治,而且开价不菲,不是什么寻常百姓家都能负担得起的。
  对于消息来源,阿福也没多少底气,只坦言说皇城根脚下讨饭的叫花子口若悬河,多多少少都有些夸大的意味在。
  林歇岳听了,捻着茶杯沉吟半晌:“皇亲国戚的毛病吗……秘辛之事,知道的人少,也不奇怪。”
  既然温楚瑜能把阎罗愁的本事学到家,走她的阳关道便是,为何屈尊来林府受她的气?
  她写的杂书……温楚瑜读过便读过了。
  可,仔细回忆之后,貌似只有说亲一件事情能稍微沾的上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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