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 第10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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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个道理啊。”薛玉霄轻声慨叹,凑过去问他,“我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
  裴饮雪盯着她,认真点头。
  他的手指抬起,缓慢地抚摸在薛玉霄的面颊上,既是珍存爱重,又是意存怜惜,触摸之间仿佛又千言万语不尽。恰逢日暮斜照,霞光漫过桌案,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屏风上。
  薛玉霄再靠近、愈发靠近,让他能碰到自己。在一片描摹眉眼的轻抚中,裴饮雪低声道:“把这个送给你。”
  他抽回手,从袖中取出一物。
  镶玉错金,锋芒似雪,是那柄价值十万钱的金错刀。
  薛玉霄凝望良久,接过此物,先是叹息,随后又笑了笑,说:“好裴郎,怎么还在袖中带刀?”
  裴饮雪静静望着他,岑寂少顷,回复道:“虽为利器,却因为陪伴你出生入死,几次远行。我一定要贴身存放才觉得安稳……”
  薛玉霄说:“我必携之归还。”
  裴饮雪上前抱住她,埋在她怀中沉沉地吸了一口气,低语道:“妻主,可有归期?”
  “待孩子出世。”她说,“生女则名观宙,古往今来为宙。生男则名守真,抱诚守真,恪志不违,你觉得怎么样?”
  “……都很好。”他轻轻地道,“出于你的口中,一定都很好。”
  他的声音十分清润。
  正是这种柔和温润,仿佛能将她的一切都包裹起来。哪怕是薛玉霄这样果决坚定之人,都在一瞬间心神恍惚,眷恋于温柔之乡。她垂下眼帘,心中震颤着泛起一丝将别的怅然,喃喃道:“宫中梅花开了,我折一枝带走……”
  “……好,代我请托它,让我能梦见妻主。”
  矢交坠兮士争先(1)
  第96章
  夏国王庭。
  拓跋婴刚刚收服老可汗留下的部将,她在不久前的战役中反败为胜,将二姐拓跋慈赶出了锡林,回转王都,正式接受成为新可汗的仪式。
  王庭内载歌载舞,胡人男子天性更为开放野性,穿着依稀可见的半露衣衫,露着胸膛在宴席中侍奉鲜卑贵族,饮酒取乐,宴席中夏国诸臣交谈。
  “谁能想到万众瞩目的二殿下,却惨败于三殿下之手啊!”乌罗兰乞感叹道,“当初三殿下被齐人追至我城下,我还惊诧不已,以为是殿下能力不足,谁想到那齐人猛将出世,杀得人措手不及,这是时运不济之败,原非殿下之过。”
  “国主乃先国主最疼爱的女儿,备受宠爱,亲蒙教导,要我说,本就是新任国主之选。只是败了东齐,折损名望,才让内乱横生至此。”另一个大臣道,“这回重整旗鼓,以少胜多,用兵如神,方显露本色!”
  “我们就应该趁此机会整合其余部落,组建力量,将那头——”她抬手遥遥指了指南方,“彻底吞下去。”
  “这可不敢,你岂不知国主对那位白袍将军十分忌惮,若不能想到万全之策,宁愿不出兵。”乌罗兰乞道,“何况那人已经登基为帝,这样的人成了皇帝……”
  当初派去议和的叱云风也在席上,原本埋头吃菜,听到这一句话,忽然冷笑一声,道:“此人不除,定是大夏的祸根灾星。当年在乌罗兰将军的城下,你就该立即联结各部,发兵追逐,一定要杀去徐州取她首级,那一回放走了此人,再要得到如此机会,可就难上加难了!”
  乌罗兰乞面色微变。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之间有些火花四溅。坐在上首的拓跋婴见状,举杯庆贺饮酒,引导道:“两位为何只谈不饮,休提国事,只为庆贺大局安定,喝酒,喝!”
  两人这才放下成见,共同饮酒。她们两个一个瞧不起对方议和失败、得到的议和条件太过软弱,另一个则认为乌罗兰乞身为将军不能审时度势,保持着倨傲成见,放走了大夏的劲敌,于是颇有微词。
  两杯酒下肚,热气弥散。在这个欢庆结彩的冬夜,王庭内的炉火烧得热乎乎地飘着火星子。就在众人觥筹交错之际,外面忽然有一个夏国宫侍快步奔来,她手持粘着羽毛的信件,未经通报,扑通一声拜入宴会内。
  众人乍然安静下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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