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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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燃烧不了多久,侍女抱来一张凳子在焚烧炉面前坐下,安静地等待着燃烧结束,但这个过程有些无聊,她盯着从透明窗口里散发出橙黄色、明黄色光亮的火焰,回想起这些物品的主人。那是一位很年轻的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她应该很受他们的喜欢吧,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专门给她建这么一座城堡,也不知道脾气怎么样,听说很多被关起来的人,最后都会变得很暴躁,打骂随身的人再正常不过。
  难道管家选自己跟着她正是因为自己听不见,可以任由她打骂发泄情绪的么?
  这么想着的时候,炉子里的火焰就因为可燃物燃烧殆尽而突然熄灭,她连忙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将脚边靠在炉壁上的火钳从手边的一个小孔送进去,将原本还有形状的碳化物彻底捣碎。等室内温度降得差不多,她便打开小门,用一个小的撮箕和小扫帚将遗留的烟灰清扫干净。
  “咚——”手中的铁皮撮箕传来不一样的震感,像是有什么硬物撞击,她对这种触感格外敏感,就算很轻微的震动也能被她察觉到,便好奇地拨开那些灰黑的烟尘,看见了好几个不同颜色的小宝石,它们应该来源于少女手上佩戴的手链,颜色光泽竟然还要比焚烧之前更为亮丽,是她没有见识过的璀璨。
  当然要把它们丢掉,以绝后患。但是真的太美了,她忍不住将这些东西挑出来,拍干净上面的灰烬,而后放在掌心里仔细端详。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喜欢宝石,她根本挪不开目光。能佩戴这些东西,“软”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吧,仔细一想,她身上的气质也和她们这些人不一样,像不沾染尘土的仙子。
  正是她沉浸在这些耀眼的宝石的时候,忽然有人伸手把她手上的宝石夺了去,她惊得将手里的撮箕甩飞到一边的地上,收集好的烟尘也被这样的举动挥舞到空中,将她的裤子弄得脏兮兮。
  她回头看,看见那群事多的女人正围在一起瓜分拿到手的珠宝,说好一人一个,不许多拿。她心里着急,想上前去把那些东西抢回来,但是寡不敌众,等她挤进人堆里的时候,早就不知道她们将那些东西藏哪里去了。
  带头的也怕她乱说话,毕竟她和总管走的最近,于是在屋子里囫囵扫了一圈,看见不远处地上还剩着的一个孤零零的蓝黑色耳钉,手指着,再用很慢的语速同她说:“地上那个你拿着,我也不亏待你,今儿在场的人人有份。若是过两天总管问起来,你就说东西都丢了,几个破宝石他也不会放心上。”
  她站在原地回身看了眼那个女人要她拿的东西,太不起眼了,她刚才都没看见,还以为是没烧化的什么衣服上的金属部件,结果现在同那些烟灰分开,竟也在灯光下散发出幽幽的亮光。但她没动,也不去拿,颇为气恼地盯着眼前这群不守规矩的女人,心想着要怎么同总管告状。
  带头的见她倔强,便上前两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低头用围裙擦擦干净,强硬地往她手里塞。她不肯接,倔得很。那人便将耳堵取下来,用那枚不起眼的耳钉将她已经长合的耳洞再次戳穿,又大力地将耳堵推到最里,疼得她不敢上手摘。
  “咱们给她干活,拿这点东西也是应该的,人家又不缺。你也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把这里收拾好,等晚些她服侍完了,还有你的活儿要干,尽知道躲这里偷懒。”那人骂她两句才解气,反正她也听不见,不会说话。
  她不与其他女人那样,住在城堡最底下的两层,或者外面的楼房里,她和温阮住在同一层,就在隔壁。
  等她忙活完所有的事情准备回房的时候,就看见隔壁房间门口站了几个男人。他们应该是某些人物的保镖,看起来魁梧高大,她都不敢多看几眼。右耳还在火辣辣地疼,她又想,这东西的主人应该现在就在屋里面,和那些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做那件事。说不上好坏。虽然她对做这种事的人没什么好印象,但白日里的匆匆一瞥,让她厌恶不起来,甚至还有些担忧里面的情况。
  算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懒得去想些没边际的事情,从抽屉里取出消毒用的酒精,对着右耳就是一阵喷挤,酒精带来的感觉又凉又辣又疼,半边脸在短短的十几秒内突然失去了知觉,她只感到那块肉在随着心跳搏动。但总算是能把东西取下来了,她对着镜子,猛地把金属物件抽出来,丢在提前铺好纸巾的桌面上。
  这夜是她第一次熬通宵,当然不会是唯一一次,因为她昼夜颠倒的工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大约是她一个人静坐到清晨四五点,右手将脑袋支撑在桌上,困到下一秒就要从凳子上摔下来的时候,有人扯动了绑在她脚踝上的绳索。这是他们叫她开门的唯一方式。她对这种动静很是敏感,几乎是立马就醒了,用手敲了敲桌面示意外面的人自己已经知道了之后,便解下脚腕上的绳索,然后对着镜子粗略地整理仪容。
  半刻,她打开房门,下意识地朝右看,看见原本大门紧闭的房门此刻洞开,那些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那个原先被她整理地过分整洁的屋子此刻一团乱遭。拿过管家准备好的各种工具,她推着清洁车走了进去,看见那姑娘趴在那堆被搅成麻花的床单中间,一动不动。
  她有些不确定,回身去看管家,管家让她别多想,人只是睡着了,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她点点头,随即带上房门,按照下发的任务顺序开始工作:先替温阮收拾一番,然后收拾屋子,等少女睡醒了再收拾床铺。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被子盖在女孩裸露的躯体上后,她看着女孩娴静的睡颜,又费了些力气帮少女翻了个身,使其仰面向上,能睡得舒服些。
  侍女昨天和她打过一个照面,看过她的身体,自然也将温阮该有的特征记了个全,此刻简单看一眼便能发现她身上的变化。
  温阮的左上臂最是明显,被医生用纱布包了起来,因为她的肌肤白皙柔嫩,所以透过纱布还能隐约看见女孩手臂上遗余的大片淤青,应该是皮埋避孕。半掀开被子往下看,那块散发金光的铭牌已经不在了,只留下残缺了一块的右侧阴唇。她的身体很美,私处更是,平白多了这么一道伤口,实在煞风景,或者,叫人觉得可惜。
  其他地方大大小小的掐痕暂且不提,这些都是性生活后或多会少都会留下的印记。她又扯动被子让其能遮盖住少女露在外面的双足,也不知道牵动到哪里,手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感,她将压在她脚踝上的床单掀开,忽然看见她脚踝上多出来的两串铃铛,它们的式样精美,一只脚上挂了一串。没猜错的话,自此之后,少女的身体只要有轻微的晃动,这些铃铛就会响个不停。
  这是拷在温阮身上的枷锁,像一条无形的锁链,把这只高贵的金丝雀囚困在这个并不开阔的房间里。
  她只是个侍女,没能力插手这些大人物的事情,轻浅地叹了一口气,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块毛巾,把它压进热水中浸润,而后稍微用力拧干,回身替温阮擦脸。少女出了很多汗,鬓边和脖子后面的头发都湿透了紧贴在皮肤上。想来做这事也很辛苦,自己这么搬弄她,女孩也没半点要醒的迹象。
  简要清洁一番,她又去小车上拿他们准备好的药膏,一点点在她遍布痕迹的皮肤上抹开。据说这些药膏的效果很好,两三小时便能化去淤痕,如此一来,每日夜里,她的肌肤都是滑嫩无瑕的状态。
  快到中午准备吃饭的时候,温阮才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这个蹲在地板上擦地的侍女,昨天听这里的负责人介绍,她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专门照顾自己的起居衣食,虽然是个聋哑人,但胜在听话,应该很好相处。
  她开口唤了那个人几声,见不远处的女人没动静才突然反应过来,只好掀开被子下了床。侍女,他们资本做什么都喜欢把人分阶级,还挺好笑的。温阮走近,伸手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要她稍微挪开些。昨天一直昏迷着,除了做了一晚上什么都不记得,自然也不清楚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从房间里唯一的窗户往外看,能看见城堡外面的大片森林,就算再努力地极目远眺,也看不见城市的边界。她被带到了离城市很远的地方。再加上身上的东西都被扣了下来,这里大概率完全断网,外界根本接触到自己。她把双手放在窗台上,低头朝下看,这里离地面至少得有三四十米,也许位于这个建筑的高层或者就是顶层的阁楼。
  少女简单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后,准备回床上再休息会儿,之后再洗个澡吃点东西,毕竟这样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谁知道一回头就看见那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里全是好奇。
  温阮想起来她是能读懂唇语的,直接开口,“怎么称呼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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