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船长,也会有更烦人的上司(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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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欣赏由伟大的人外画师@叶子椰砸带来的奎斯沙法尔的半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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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克里人到了矮星期后,一个星循环所需的睡眠时间会急剧下降。据调查统计,矮星期的塔克里人在30奈时里平均休眠时间普遍不足6奈时,而正常来说,塔克里人的平均休眠时间应该在10-12奈时才满足健康标准。
  或许这是塔克里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身体本能地想要保持清醒,看看这个宇宙更久一点也说不定。不过对于依旧身居要职的矮星期塔克里人来说,这不过是让他看那些愚蠢的文书报告的时间更久罢了。
  对征服号船长发来的汇合要求里冷漠刻薄的命令式措辞翻了个白眼,费佐上声骨嗡嗡震着烦闷的杂音。而对方要求书里关于“汇报新种族外星人情况”这条也提醒了他,让这个船长忍不住切换到了实时记录着宋律的情况界面。她明显高于常值的心跳血压已经维持了近30奈分,加上她舱室里多出的生物信号和大幅动作侦测提醒,都给了他充分的理由去打开她舱室里的紧急监控画面,然后对里面混乱的画面挑高了眉板。
  这个名为“宋律”的女性人类非常年轻,且因为种族文化方面的原因在性活动知识方面比较匮乏,倒不是说她不会做,但是费佐能看出她在基础做法之外并不怎么会别的娱乐性操作。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她现在看上去异常手足无措的原因——虽然对面只有两个人,但其中一方是奥诺人就代表她要同时操作的杆子有3根。
  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让费佐想起了当年自己代替阵亡的地质专家对着说明书第一次操作维克型钻探机的样子,不由在轻笑的同时心生些许同情和怜悯。
  作为新手,要同时面对两个关注点都在自己身上的搭档已经难度很高,更何况她要应付的对象情况都如此棘手——
  占据着她左侧的奎斯在那一段禁闭时间过后,显然对宋律充满迫切的需求,事实上,费佐很吃惊他居然忍到30奈分前才有了开门记录。他以为这个新星期的塔克里人会在问诊时间结束后就立即找宋律叙旧,但奎斯似乎出人意料地富有耐心——至少在事前的等待这方面是这样的。
  从奎斯下声骨不断发出的咕噜声快速又压抑,他覆盖在手套下的指爪急切地寻找着安慰和关注,而每当对方放在他身上的手有松开的意思时,他就会发出更迅速急切的咕噜哀鸣,抓住她的左手不让她撤离,哪怕那位体能数据不佳的外星平民看上去只是想稍微换一个省力点的姿势而已。
  另一边,跪立在宋律右侧的沙法尔虽然因为进入了繁育期中期阶段而有些理智不清,但从他扶着宋律的头给她充分支撑的行为来看,或许医疗官的培训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哦,不对,他似乎只是想给看上去疲惫的活动伴侣喂一些奥诺奶而已。
  毕竟它确实有提神快速补充能量等等效果,对于活动时间甚至可能持续数日的奥诺人来说,为疲惫的伴侣提供营养补充剂是一种本能行为,同时也会从其中获得哺育伴侣的满足感——或许比费佐当时喂宋律奶糕时感觉到的满足感更强。
  然而宋律所在的文化里似乎对直接从外星人那里获取营养补充液有些说法,本来有些迷茫的宋律那耷拉下垂的眼皮在奥诺人把中间的哺乳袋送到她嘴边时陡然瞪大。她惊恐地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仰头发出颤抖嘶鸣的奥诺年轻人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脑袋压进了怀里。
  虽然看不到宋律的脸,但她在沙法尔身侧慌乱摆动、不知道该抱紧还是推开的双手也给了费佐足够的线索去构想这位主要靠面部肌肉表示情绪的外星人她现在的表情,然后忍俊不禁地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可被惊慌失措的宋律甩开的奎斯笑不出来。他的喉音依旧可怜,然而他的上声骨奏出的哨音已经带上了对霸占了宋律全部的奥诺人的不满和呵斥。
  “我只是在为她补充必要的营养和体力。”奥诺人常常多人协同进行性活动的习俗给了沙法尔更多的余力去关照活动中青涩的第叁方,“没有独占她的意思。”
  被他这番话衬托得像是不会分享的幼稚塔克里小鬼,奎斯尴尬地呼噜了两下,欲盖弥彰地给宋律按了按肩膀:“我也没有……我只是想说她看起来确实有点累,想稍微暂停一下。”
  “如果你想的话,我还有两个哺乳袋……”
  “不用了,都给宋律吧,她今天肯定累坏了。”
  话是这么说,但两个年轻人似乎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累坏”的宋律,哪怕在她被奥诺奶的甜蜜淹没的时候,他们也不忘用自己的标记液涂抹在这个人类的皮肤上,留下暂时的标记。
  正当费佐有些不确定宋律是否过于勉强,自己又是否该内线告诫制止这俩年轻人过火的索求时——毕竟今天早些时候他已经把她推到了极限,以至于他甚至一度担心自己会不会把宋律吓到再也不敢接触塔克里人了——从白鳞奥诺人怀里抬头的外星人闪闪发光的眼神定住了他的手。
  一扫之前的犹豫被动,她这回主动地吻上了面前沙法尔,红色的嘴唇轻轻抿住他那根蓝色的信子。当然,她也没有忘记身后的奎斯。人类一只手有五根灵活的手指,挠着把脑袋压在他颈窝里的奎斯脑后软皮的宋律把它们都用上了。
  费佐知道奥诺奶中有提神成分,事实上,一些战场激素的原料之一就是奥诺奶提取物,直接摄取大量奥诺奶确实会对某些缺乏特殊分解酶的种族造成短暂的神经影响。他们过去把这戏谑地称作“醉奶”——当然,现在不能这么叫,这会引发一些涉及人身歧视的争论。
  但他也知道,无论醉奶醉得多严重,都不能伪装出她严重那份热情和好奇。
  是的,好奇。他能看出她对他们最重的感情是好奇和探究,甚至超过了喜爱。她认真地描摹临刻着他们的每一片鳞片和骨板,每一缕肌肉组织的走向和轮廓,指腹缓慢揉捻以感受记录不同种族的桅杆上的纹路棱脊的区别,着迷又严肃的表情就像一个外星生物学家。
  费佐紧紧盯着投影屏幕里对着沙法尔眯眼弯腰的宋律,据他所知,她有视力方面的问题,只能看清近距离的东西,他不确定她是想看清楚那根淡蓝色的桅杆模样,亦或者是……
  然后,就像很多科学家那样,她伸出她的钝舌,小心而谨慎地对那一根空置的操作杆进行了“舌尖实验”,不仅仅探索着它的质地、光泽、粘性,也探索着自己行为会对这些外星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这是让一直旁观的塔克提斯船长忍耐的界线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解开密封链、拆开腔内的缚箍,放出一直被束缚在腔内的另一根杆子——以太退行症和它带来的羞愧和耻辱已经让他很久都没这么干过了。但是看着宋律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奥诺族的双杆结构后,费佐也不由自主地期待着她能像这样坦率地接受自己,接纳他因为种族灭绝罪带来的天罚或者说诅咒。
  靠着吞噬监控画面中宋律的动作获得攀升的食粮,费佐成功在他们的第一轮后解决了自己过激的情绪问题。看着显然没打算这么歇下的几个年轻人,他无奈地摇摇头,最后确认了一下宋律的状态:她在醉奶后显得格外积极主动,精力十足,全然没有一丝不乐意或者勉强的意思,这才放心地关上了监控。
  简单收拾好自己后,心情大好的塔克提斯船长打开了回信界面,趁着这股劲还没消失,给征服号的船长、阴郁乖僻的塔克里引路者——瓦卡阿德·厄哈斯回了一份报告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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