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香(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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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次手骨折去医院医药费要花不少钱,可薛昀没有因为医药费的事责难她。她觉得奇怪,问了护士才知道是保险公司赔偿了很多钱。
  江婉便起了疑心,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薛昀背着她给她买了很多份人身意外伤害险,受益人填的都是他的名字。
  江婉由是认定丈夫想要谋害她,所以才想和他离婚,并且对薇薇说如果她意外去世了,那一定是他干的。
  薛昀对于保险的事有他的解释,说是他大学同学在那些保险公司工作,向他推销了保险。他也给自己买了保险,受益人填的是江婉。薛昀大学确实学的是保险专业,他的同窗毕业后大多也都从事了与保险相关的工作。
  仅仅一次的沟通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薛昀承诺下次见面时会把他给他两人买的保险全都带来。这个说法足以让薇薇信服,加上才经历了冉欣然事件,她觉得江婉可能是多虑了。
  江婉惨白着脸看薇薇用手语转达了薛昀的话,她看懂了她的意思,脸色还是很难看,但表情多了些犹疑。
  薇薇想她在保险这件事上有些先入为主,需要时间消化此事。健全人和聋哑人组成的家庭夫妻之间沟通不畅很正常,会造成误会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那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吧。”薇薇准备送客,薛昀留下来很诚恳地对她说了一番话。
  他字字句句透露出忏悔之情,内容和之前也大差不离。薛昀说他很对不起江婉但他真的爱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希望她能帮忙劝劝。
  薇薇寻思婚姻中的双方就会偶有摩擦,沙克达一开始也特不像话,他动手打她都不需要喝醉。但现在他不也对她很好么?薛昀和沙克达不一样,他不是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只是个犯了错的普通人。她都差点原谅沙克达,那薛昀更应该有重来的机会。
  她听完薛昀的肺腑之言,答应她会尽可能地劝江婉不离婚。
  两天后薛昀拿来了装着两人保险合同的文件夹,如他所言,他买保险仅仅是为了照顾老同学们。
  最后这起委托的结果是两人和解了,薇薇留了个心眼,暗中观察了他们两个月。薛昀遵守了他的诺言,平常都对妻子很好,再没有发生过醉酒打她的情况。
  薇薇这才放心,觉得薛昀称得上是回头的浪子。但是半年后,江婉和薛昀遇到一起车祸,江婉在车祸中丧生,薛昀活下来并拿到了保险公司的赔偿,共计2590万元。
  这些她原本不会知道,是沙克达抱着捉弄她的心态,在某天她心情不错的时候告诉了她。
  薇薇当时正在津津有味吃德式布丁挞,同一个布丁挞,上一秒十分美味下一秒味同嚼蜡。
  她并不觉得这仅仅是一起意外,然而江婉的遗体都被火化了,她没有能力查清真相。于是她请求沙克达把力量借给她,派特工去搜查。
  沙克达以胜利者的姿态拿出了决定性证据,这起车祸果然是薛昀策划的,为了骗取巨额保险金,同时解决掉他不爱的妻子。
  虽然薛昀因为杀妻骗保受到了法律制裁,但江婉逝去的生命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薇薇不怪沙克达把这件事告诉她,这可以说是她职业生涯中犯下最严重的错误,她又不是第一次认人不清了。她对江婉很内疚,于是把自己头发剪成短发,发尾到脖子一半的地方。
  沙克达嘲笑她:“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能改变什么呢?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他指出薇薇行为的本质是用微不足道的惩罚在为自己开脱。薇薇是很现实的人,江婉只是她的客户,她总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切腹谢罪吧?
  不管怎么样薇薇剪了短发后自己好几天不习惯,看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些陌生了。她打算一直留着短发,来警醒自己。
  短发还有个好处是方便戴假发套,之前她的长发盘起来太厚了,现在她可以很容易戴上黑色的假发遮住自己亮眼的水蓝色头发。
  前几年沙克达还有过消失几个月不出现的时候,从去年起他最多不见两三天,薇薇总不能明目张胆地问他什么时候会忙得没空来找她。
  或许现在不是最好的逃跑时机,但一直等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沙克达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呢?
  沙克达母亲的忌日要到了,每年这天他都会去祭拜他的亡母。薇薇早就留心此事,打算在那天实施她的逃跑计划。
  她是个很负责的人,对子爵、事务所的前台和律师都有安排。知道她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的人很少,但都是她信得过的人。
  这些年她结识不少灰色地带的人物,搞到了一张她能用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温诗荻,土家族人。薇薇用它注册了新的手机号,还登记了一辆车,在枫华小区的停车场租了个长期的停车位。她计划那天照常上班,下班后假装去商场,在商场的卫生间里变装出来,打车到枫华小区。
  她打算和子爵兵分两路,她朋友会去她家接子爵,把它送到一个监控拍不到的地方,她在那里和她会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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