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风急「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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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消半日,寝殿内陈设就已焕然一新,檐雨来时,卫朔正坐在榻上,她瞧见他手里捧着本史书细细翻阅,便没说话。
  只是按着规矩将双手手指交叉于胸前行礼,垂首示敬。
  方才王公公催得急,檐雨不曾带伞。绵绵秋雨均数落在发髻上,凝成细密的水珠。她低头时,有几滴便顺着侧脸滚落。
  卫朔便在此时抬眼:“明知下雨,连伞也不打,可是打着装病称懒的主意?”
  檐雨抬手就要擦,却被他喝止:“此乃殿前失仪的罪证,岂容你随意毁去?”
  她微微一怔,忽然觉得有些疲惫:“那么,殿下想怎样呢?”
  这话平白刺得卫朔额角一阵痛,连带着眉峰也蹙起,他本就是个不好相与的清冷面相,眉头一皱更显威严。
  他将那书啪地一阖,怒笑着反问:“难道我想怎样,便能怎样么?”
  檐雨交迭的手指不曾松开,语气不紧不慢:“殿下是大齐储君,莫说是在东宫,便是放眼全天下,又岂能不是随心所欲。”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本就冷峻的面容因怒气而变得狰狞,卫朔起身,一下子压迫到了檐雨的跟前,随即左手掐住了她的脸颊,虎口用力抵住了下颌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
  “本宫今日想知道,前朝的公主,是否也能随大齐太子心中所欲?”
  他掐得用力,上下齿已难以咬紧闭合。檐雨的目光被迫与他对视,嘴唇颤抖着,吐字也是含糊:“殿、下、现、在,不正在随心所欲吗?”
  分不清是被气的还是受了寒,卫朔头痛得越发厉害起来,眼前事物逐渐模糊,他隐约瞧着檐雨嘴角轻扬,似是面露不屑之色。
  “这是你说的。”
  卫朔唇边隐隐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原本掐着她脸颊的手指力道渐松,大拇指用力碾过她唇瓣,顺着雨珠滚落的线条抚了上去。
  五根指头插进了发间,按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上了香软的红唇。
  “唔,松……松开,我……”
  贸然间被这般侵犯,她眼中满是愤怒与怨怼,想要挣脱这束缚,双手却被反绑在身后。
  这微弱的反抗浇灭了卫朔心中最后一丝理智,他的动作生涩却蛮横,一口咬住她的舌头,硬是拖拽到了自己口中吮吸交缠。
  温柔全无,尽是掠夺。
  檐雨被他的吻封住了唇,舌头吃痛,又是口不能言,几乎就要窒息。
  那阵白檀的香气比任何一刻都要浓郁,教他莫名贪恋。卫朔边吻边推搡着檐雨跌坐在自己卧榻之侧,宽大的手掌不知如何揉抚到了那纤盈腰间,想也不想地就扯了她的腰带。
  指尖摸到了莹润肌肤的那一刹,卫朔骤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停了动作,支起身子俯身去看,怀中的人颤抖得厉害,满脸写着抗拒,下唇也因他的不知轻重在淌着血。
  今日她的血与泪都是为自己流的。
  他竟有些雀跃,低头又吻了那侧脸许久,而后手背在她颊上蹭了蹭,舍不得松手似的。
  腰带被解了之后,有凉气顺着衣衫间隙往身体里钻,檐雨的身子止不住地颤,哽咽道:“陛下当初的金口玉言,殿下莫非都忘了么?”
  卫朔嘶哑着喉咙:“拿陛下压我?”
  “不敢。”这般姿势躺在他身下,说出口的话着实不够狠戾,檐雨却挺直了腰杆,尽力让自己看上去能体面一些,“陛下口谕亦是圣旨,太子就算不顾惜名声也要抗旨不尊,甘受言官口诛么?”
  “装聋作哑这么些年,倒没发现你竟这般能善言道。”他忽然笑出声,摸索着将那本史书扔在了她耳边,“上面记载着明仪公主从前种种,我怎么瞧着,与你不大像。”
  檐雨心中一惊,生怕他这话中暗藏着玄机,面上姿态不由放软:“我既在东宫侍奉殿下,自是心中无怨无悔。陛下当年说过的话,望太子殿下三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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