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剑_分卷阅读_4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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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有些窘迫道:“从前……是我的不对,没有好好关心你们。”
  如秀连忙道:“奴婢不是责怪娘娘,娘娘从前倒像是那纸片上的神仙儿,只是如今才觉得娘娘更亲近,更接地气儿了,倒好像纸上的神仙带了烟火味了。”
  苏瑾被她这比喻说得笑起来,直到送走了如秀,晚上和刘寻吃晚膳时,她还一直想着如秀的话,又想起她穿越回时空时经历过的事情,忍不住问刘寻:“你觉得我变了么?”
  刘寻正给她夹了只水晶羊肉饺,一愣,有些不解其意,苏瑾回想了一会儿道:“你从前埋怨我,从来不解释,不和你坦白,也不会对你轻易发怒。”
  刘寻呆了一下,苏瑾又道:“还有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刘寻沉思了一下,看向苏瑾:“不是变了,是和你刚来的时候有点像了。”
  苏 瑾愣了下,刘寻道:“不是说这一次你洗掉记忆回来,是当年你刚到体仁宫照顾我的时候,那时候你表面上恭谨,其实私底下和我挺自在轻松的,经常逗我笑,给我 说笑话说故事,似乎对未来充满信心,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后来渐渐你越来越沉默,话越来越少……可能……可能也是后来我有些急躁,我们之间有些不愉快吧,不 能怪你,我当时应该也给了你很多压力,十年,实在太长了,我来不及变得成熟,你却已失去了天真。”
  “现在的你就有点像那时候,肯和我说心里的想法,肯抱怨我调侃我,肯向我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其实我不太明白,你现在到底是记起了多少事?”
  苏瑾含糊道:“没多少。”
  刘寻哼了声,有些不悦,给苏瑾夹了块她不爱吃的羊肚,她皱了眉头,她从来就不爱吃内脏,刘寻道:“吃什么补什么,吃这个有好处,你好好吃了,对孩子有好处。”
  苏瑾勉强自己吃进去,眉目都皱起来了,刘寻忽然笑起来:“我更喜欢现在的你,像是终于把自己交给了我,还没有经历太多苦难和猜疑,喜怒哀乐直截了当,而不是从前那样难以捉摸,郁郁寡欢,凡事无所求的样子”
  ☆、第65章
  ????袁尚宫自从得了皇后的手令,底气足了,雷厉风行,一口气将事情都分派了下去,各处都不敢掠皇后之锋,自然是都恭恭敬敬接了任务,便是十二监那边,有高永福提点着,自然也都毕恭毕敬,无不遵从,一时袁尚宫登时觉得扬眉吐气,走路都是带着风。
  这 日她分派得宜,想到听说雍王妃病愈,想着毕竟历年来在宴席上有些来往,自雍王妃病后,因在深宫内当差,刘寻是个不喜内宫外官交结的,因此禁宫内当差的无不 谨慎小心,她如今大病初愈,自然该去探望探望,顺便请教一下其中关节,她毕竟头次在皇后面前露脸,断不肯失了脸面的。一念及此,她果然向紫宸宫那边告了 假,给雍王府递了帖子,一大早便带了些补品过去给雍王妃探病。
  进了王府二重门正院内,袁尚宫才进门便已感觉到院子内和往时大不一样,奴婢成群肃立在窗边廊下,个个俱是屏声静气,一声儿都不出,看到她来也只是曲膝行礼,然后迎她入内,十分恭敬。
  她 颇为纳罕,毕竟雍王妃不受雍王待见已经数年,王妃不过是有个名头在,她往年也曾来这院子过,却看得出奴仆们多有散漫之举,来迎接的丫鬟一路将她引进内室, 她更是称奇,从前雍王妃好富贵喜时新,屋内多宝阁上总是满堆砌着名贵器皿书画,如今却收拾一新,几上仅摆着一个美人花觚,斜插了几枝莲花,宣炉内焚着香, 却丝毫不同那些烟气大的俗香,只觉得冷香扑鼻,氤氲满室,案上摆了几部古书,壁上斜挂一囊古琴,收拾得十分幽雅洁净。
  她心内暗暗 点头,从前雍王妃她只觉得少了些雅气,如今看来,大病过后,竟似和从前大不同了,走到内室,榻上正坐着一绝色女子,穿着一袭素罗长裳,袍宽袖大,越发显得 窄肩秀颈,弱不胜衣,面上脂粉不施,仅戴着一套素银嵌宝的首饰,银莲耳坠衬得一双眼睛明澄如秋水,整个人神情沈静,气度高华,袁尚宫连忙上前行礼,心内却 大吃一惊,这雍王妃从前只觉得丰容靓饰,其美流于其表,如今看来竟如同被琢磨过一番,从内里透出美玉莹光,真正堪称国色之姿了!
  雍王妃笑道:“袁尚宫请起,今日如何有空来看我?”
  袁尚宫连忙道:“原听说王妃前些日子病重,因宫内封后,人手少,奴婢忙得不可开交,竟不曾告得假来探病,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听说王妃竟然得遇神医,奴婢正是来贺喜王妃娘娘玉体康健的,还请娘娘勿怪。”
  雍王妃笑道:“贱躯不足挂齿,劳尚宫惦念了,宫里有喜事,尚宫得陛下看重,身负重任,又处禁苑内,自然是不能来看我,以免冲了喜气,我如何不知?尚宫今日能来看我,已是感激涕零了。”
  袁尚宫连忙谦虚了几句,雍王妃又笑问:“我一直病着,竟未能朝贺新后,不知娘娘脾性如何,尚宫是娘娘身边人,深得娘娘倚重,还请多提点几句,来日我等入宫,也免得犯了忌讳,触怒娘娘。”
  袁 尚宫面上微微有了得意之色道:“皇后娘娘自然是端庄稳重,德才俱胜,奴婢不敢妄议中宫,只皇后待人极为和气,并不爱为难人,如今又颇为倚重我们六局,中秋 及万寿大宴都交由了我统办,今日来正是要向王妃娘娘请教筹办的心得,省得到时候有什么事没考虑周详,出了差错,在皇后娘娘面前没了脸。”
  雍 王妃笑道:“尚宫是办事办老了的,如何还这等谦虚,我这边也都是按着旧例办的,都是萧规曹随,岂敢胡乱做主?如今宫中有了主子,又和我那时候不一样了,尚 宫正是有懿旨在手,又历来是个精明能干的,定是办得比往年更好。只一桩,历年我办的时候就想提的,这宫里层层克扣,银钱支得不少,办出来却很是菲薄,仅以 就筵宴酒饭为例,一碟肉不过数两,骨居其半,饭皆生冷不堪食,酒多掺水淡薄无味,冒支官银短少斤两之事难以禁绝,更不要说还有女乐等事了,我不过是个王 妃,王爷也无正经差事在身上,我如何敢说?不过是都由着他们欺瞒主子罢了,这一场大宴下来,十多万两银子是要的,百官仍然怨言满腹,可怜我又和谁诉苦去? 如今皇后娘娘深得帝宠,又是头一遭儿主持内宫宴席,袁尚宫若是不好好替娘娘参详这其中关节,只怕又要被下头欺瞒了去,影响娘娘威信,你们六局恐怕将来也没 脸。”
  袁尚宫听她句句说到自己心上,不由听住了,连忙追问最有可能欺瞒之关节,雍王妃少不得列举了几项,如宴席所用器皿,报了损 实际被侵吞的,女乐中间班头层盘剥了的等等,袁尚宫听她说得十分内行,心内已是信了,慌忙问对策,雍王妃少不得又教了她几招,叫下头的人没法子欺瞒的,袁 尚宫一时大喜,二人计划了一番,颇为周详。
  正谋划时,只见雍王妃的侍女过来道:“王爷在外头命人送了来几篓子肥蟹,说是今日在庄子上看到觉得好,连忙叫人送了来,又叮嘱娘娘大病初愈,螃蟹性寒不可多吃了,只是爱赏人送人都随娘娘。”
  雍王妃嗔道:“既说大病初愈不许吃,如何又巴巴的送来馋人,真是的。”一边又抬头对袁尚宫笑道:“正好袁尚宫来访,且带一篓子回去。”
  袁尚宫连忙摆手笑道:“不敢,如今宫内查的严,竟是不许夹带的,多谢娘娘美意了,只是当真不能。”
  雍王妃道:“是我疏忽了。”一边对侍女道:“一篓子送去给高神医那儿,另外库里把王爷前儿带回来的那几样时样妆花缎拿来给袁尚宫。”
  袁尚宫连忙称谢后又笑道:“王爷真是对王妃情深意重,难怪玉体康复了。”
  雍王妃笑了笑并不接话,袁尚宫看那侍女是个新面孔,不见昔日不离雍王妃的李尚宫,有些疑惑道:“怎么李姐姐不在娘娘面前伺候,竟是躲懒去了不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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