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女配进化论_分卷阅读_9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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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不止,朝斗不熄。
  “众卿平身。”庆元帝表面端的挺高,但内心眉开眼笑的虚扶一下,不管过程如何,他终归是撤了藩,还彻底搞臭了漠北的名声,虽然挨了一刺,磕了一包,但庆元帝觉得,还是值得的。
  他是大燕皇帝,做拥百万雄兵,良将无数,难道还搞不定区区一个漠北,边关民众是受了大苦难,可若不忍受这切肤之痛,就永远无法拔除靖北这一毒瘤。
  是功是过,无从评说,他只愿大燕万古长存。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见半晌无人上前,首领太监开口悠长的诺唱着。
  “臣有本启奏。”文官队伍的最后,一个四五十岁,面目严肃的男人上前跪地。
  庆元帝一看见他,就死死的皱紧了眉,这严肃男人姓秦,从五品监察御史,无权无势,可闹心的是,他是个言官,还是个以不畏强权,谁都敢参而闻名的言官。
  如果秦御史参的是党争,是贪墨,那么,就算他是个硬骨头,谁的面子都不给,庆元帝也会佩服他,可问题是这位是个大事不管,小事不断的。
  党争,权谋,有背景的这位从来不参,只盯着寒门子弟,管些诸如嫖,娼,打斗之类的小事,而且,他还咬死了就不松口,不把人掐灭了不算完事。
  如果秦御史不是伺候过先帝二十多年的话,庆元帝真想找个由头把他一撸到底,可这位到乖觉,知道庆元帝不待见他,就很少出来蹦跶,就算要参人,也是言之必有物的,既然人家参的都是事实,那不管事情是大是小,庆元帝都没法无物。
  “秦御史又要参谁啊?”庆元帝面无表情,声音平淡,连‘爱卿’都没叫。
  不得不说,庆元帝是个很有性格的皇帝,喜怒不形于色这种事,他很难办到。
  “微臣参奏林国公教女不严,其嫡女,现卫国候世子夫人林戚月曾*于农夫,臣参林国公骗婚卫国候,有伤教化,教家不严。”秦御史对着大理石的地板‘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无视众臣那种‘这人疯了吧’的眼神,抬起血流满面的脸,接着说道:“微臣在参户部侍郎楚寻,立身不正,本其母背夫偷情所出之奸生子,身份卑微,实不配在朝为官。”
  “……”庆元帝一歪脑袋,这信息量多了点,他核速不够快,接收起来很困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臣父与卫国候累世相交,臣妹和景世子之婚事,乃两家长辈所定,臣妹冰清玉洁,秦大人无凭无据,怎可随意污蔑女儿家的清誉。”林子墨勃然大怒,他冲上前,狠狠瞪了秦御史两眼,随后跪下,面朝庆元帝:“臣请皇上明察,还臣府与卫国候府的清名。”
  “……”庆元帝目光转向秦御史,从内到外的向他散发着‘你今天没吃药吗’的疑问!
  “臣并非随意污蔑,臣有证据。”秦御史外表大义凛然,可内心却在苦笑,想想无缘无故被人‘请走’的幼子长孙,和忽然出现在书房中,他收授漠北贿赂,为靖北王铲除政敌的物证……抬头看着满脸怒气的庆元帝,他把血泪往心里一咽,义正言辞的说:
  “微臣有京北‘春风楼’春十娘的证词,她证实景夫人确实被卖到她楼中,臣还有雾隐山下杏花村石吴氏,和其子石憨的证词,景夫人曾被春十娘手下卖到杏花村,于石憨为妻三个月。”
  “臣还有证据,乃是户部侍郎楚寻之生母连氏所言,楚寻乃是她与家中佃户王某偷情所生之子,楚寻之父楚凤凌正是因此才将连氏体弃,并未带走楚寻和其妹。”
  “彼此,楚凤凌只有楚寻一子,若不是偷情所生,他怎会不将嫡长之子带走。”
  “此乃春十娘,容氏和石吴氏的证词,由为臣代笔,她几人亲手画押,请皇上御揽。”秦御史从袖中抽出几道折子,走上前,强硬的塞到传旨太监的手里。
  传旨太监抽着嘴角,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不就离御阶近了点吗?不要害他好不好,这东西,他不敢往跟前递啊!
  “若万岁不相信,可传召证人,春十娘,容氏,石吴氏及石憨全都在微臣家中候旨。”塞上折子,回到原地,秦御史做了最后总结,不管内心如何滴血,他面上还是保持着‘我为国为民,我精忠体国’的表情。
  这回你们不能在说我不敢参奏大事了吗?我可一气把卫国候,林国公全得罪了,这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秦御史苦中做乐的想。
  一通地雷砸下来,朝臣们如被九天神雷轰顶,炸的头晕眼花,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林国公也抛下儒将的面貌,脸涨的跟猪肺一个颜色。
  林子墨甩开风雅探花的外皮,吡牙挽袖子,一副只等林国公一声令下,就上去揍他丫的架势。
  得亏卫国候去了桐洲,景家也没人在朝堂上,要不然按卫国候的暴脾气,秦御史肯定得血溅当场,庆元帝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默默的庆幸了一下。
  不过,低头看着几本奏折,那上头明晃晃的大红手印几乎要闪瞎庆元帝的狗眼了,秦御史既然敢御前参奏,那这事肯定有几分真,林戚月失没*,无可考究,但失踪流落青,楼,被贩卖到乡村之事却是真的,这连他都知道。
  还有楚寻,他娘是休妇,他爹坑了家产跑了的事也是真,人家从来没隐瞒过,可是,是不是偷情生的,谁知道,谁能查出来,还不是那容氏说什么是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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